,也微微点了点头,对高原道:“高原,今晚的庆贺宴会要取消了,你们现在立刻回营房去休息,晚饭之后出发,今天晚上还有大战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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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了紧急的抢救,但大火被扑灭之后,秦军的临时大营仍然只是剩下一片废墟,帐营、车辆十有七八都被烧毁,而秦军留在大营中的物资也几乎烧毀殆尽,遍地几乎都是秦军士兵的尸体。
桓齮收陇留守大营的败军,大约还有**千余人,但留在大营中的伤兵则几乎全部都葬身在火海中。而这一次进攻赵军的大营,秦军的损失也达到了七千余人。因此这一战下来,秦军阵亡的士兵接近二万,这样的结果,也可以说确实是一场惨败。
尽管这时天se还没有全暗,但桓齮下令留下守卫放哨的士兵,其他的士兵就地休息,埋锅造饭,并且救治伤员等等,然后自己钻进了帐蓬,沉思了起来。
这时在桓齮的心里也有些茫然,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才好。虽然现在秦军的总兵力还有约十二万左右,但经过了这一场败战之后,秦军的士气大落,而赵军获胜之后,气势大涨,在这种此消彼涨之下,自己再想攻克赵军的大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另外李牧现在是不是真的还在赵军的大营里,也让桓齮有些捉摸不定。因为他对李牧领军去救援邯郸是深信不疑,毕竟现在邯郸危急,而且赵王迁又连下急诏,调李牧回兵,孰亲孰重,李牧不可能分不清楚,因此于情于理,李牧当然是应该亲自率军回援,没有道理派别人领军回援,而自己却仍然留在番吾大营中。至少桓齮认为,如果换了是自己处在李牧的立场,一定会亲自领军返回邯郸去了。
不过在今天的战场上,赵军表现出来的顽强斗志和战术,又不能不让桓齮怀疑,李牧又像是仍在番吾大营中。因为只有李牧在大营里坐镇,赵军的表现才能够解释得通。
如果李牧真的是留在番吾大营里,那么他又有什么诡计呢?难道他认为无需自己亲自领军,赵军也能够守得住邯郸,而他留在番吾,就是为了挡住自已,使邯郸不会陷入两面夹击当中?
这样的解释到是有一些道理,但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桓齮正想着的时候,只听在帐外有人大声道:“大将军,井陉大营有急报传来。”
桓齮怔了一怔,井陉大营才是秦军真正的主营,这次桓齮出战,北线秦军的大部份粮草军需物资等等,都屯放在井陉大营中,不过秦军在井陉大营驻扎了三个多月,也在这里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守卫严密,丝毫也不比赵军的番吾大营差,赵军不可能像偷袭这里一样,就用几千骑军就能去偷袭秦军的井径大营。因此桓齮到也并不认为井陉大营会有什么不测,只是道:“呈进来。”
帐帘一挑,一名士兵走进大帐,将一个竹简呈给桓齮。
接过了竹简,桓齮打开一看,顿时如遭重击一下,整个人都懵住了。原来竹简写的内容是:赵军奇袭秦军的井径大寨,秦军失守井径,现在已经退到了仇由(河北盂县) 驻扎。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而桓齮也立刻明白了李牧的真实用兵,原来李牧根本就没有回军去救援邯郸,从番吾大营派出去的人马其实是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去袭击秦军的井径大营,而李牧本人却仍然留在赵军的大营中,指挥赵军抵挡秦军的进攻,同时也是为了拖住秦军。这样看来,赵军前几天弃守外围的防线,以及今天奇袭秦军的大营,实际都是李牧亲自制定的作战计划。
虽然秦军在井陉大营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但守军却只有三万余人,但需要防卫的范围极广,而且又沒有大将驻守,而赵军出动的袭击井陉的兵力却达到近八万,因此井陉大营失守,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井陉大营失守,秦军的北线必败无疑,而北线一败,南线的秦早也就孤掌难鸣,也只能撤军,这样一来,这次秦国攻赵的军事行动,也又被李牧化解了。
想通了赵军的整个作战计划之后,桓齮也不仅由衷的赞佩李牧的用兵之道,果然是有如神助一样,本来秦国给南线増兵,加大了赵国邯郸一线的压力,对李牧来说是极端不利的局面,而李牧偏偏就能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中找到战机,击败秦军。看来有李牧一天在,秦国就不可能灭得了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