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很不错了,不过再打下去可就是对自己不利了,还是尽早收兵为好,反正这一战是旷曰持久的消耗战,时间还长着呢?
闾修弘对王贲的解释也是半懂不懂,不过他总算是还知道,在领军带队,指挥作战方面,自己是远不及王贲,而且以后的战斗还要指望王贲,因此尽管他对王贲的决定还有一些异议,但也并没有反对,于是王贲的命令传下之后,秦齐联军立刻从战场上逐步向后撤退,脱离了邯郸西城防线。
因为没有出击的将令,因此见秦齐联军撤兵,汉秦联军只是用弓弩、床弩、投石机、雷击车等远程武器进行追打,但并没有杀出阵地去追击敌军。而随着秦齐联军逐渐远去,弓弩、投石机基本己经打不到敌军,只有射程较远的床弩、雷击车还在追着打击敌军,只是对秦齐联军的危胁,己经大大降低了。
而这时在阵地中坐镇指挥的仲孙奇下令,命令各寨士兵严守阵地,不得擅自出营追击,并且立刻清理营寨里的士兵尸体,修补阵地的缺口、损失。
在高台上观战的淳于钟秀却有些不解,问李瑛鸿道:“现在敌军撤退了,我们为什么不趁胜追击呢?我记得去年随夫君一起去塞外和匈奴人交战的时候,夫君就经常趁着匈奴军队撤军的时候发动追击,就算是不能取得大胜,但也有多歼灭一些敌军。”
李瑛鸿道:“秦军可不是匈奴人所能比的,虽然说论骁勇善战,匈奴人并不在秦军之下,但匈奴军队未经训练的阵形不严谨,缺少纪律,缺少互相协作,只是凭着一股悍勇作战,因此进攻的时候固然锐不可当,但撤退时却是一盘散沙,只是匈奴人全是骑军,来去如风,一般的军队追不上他们,但我们汉军却有不逊于匈奴人的骑军,可以趁着匈奴军队撤退时追击;而秦军却是训练有素、阵容严谨,而且主将王贲又是精通兵法,久经战阵的人,在撤退的时候,自然会防备我们追击,但只看现在敌军退而有序,队列不敌,就可知不会给我们留下可趁之机。”
说着,李瑛鸿指了指远外秦齐联军的阵列,道:“你看秦军的本阵,阵形未散,士兵们也都是严阵以待,就是防备我们出兵追击,因此如果我们这时出兵追击得话,就会立刻遭到秦军的反击,未必能够多歼灭一些敌军,相反还有可能被迫和秦军正面交战。虽然说我们并不惧和秦军作战,但这样一来,却失去了阵地的优势,只能和秦军进行硬拼,这正是秦军最希望的作战方式。”
听李瑛鸿这样一说,淳于钟秀才有些明白,虽然在见识、阅历、政见和对大局的判断等方面,淳于钟秀都要强过李瑛鸿,但只有在军事方面,由其是在战术方面,淳于钟秀却比不上李瑛鸿,不是淳于钟秀没有读过兵书,而是缺少实战的经验,而在这方面李瑛鸿却要好得多,不仅从小就参加军旅,养父李牧就是当代的兵法大家,身边也一直不缺久历战阵的名将,受他们的言传身教,再加上李瑛鸿本人的天赋也不错,因此只要在战场上,淳于钟秀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向李瑛鸿请教。
淳于钟秀又道:“我看今天这一战,秦军有好几次突破了缺口,攻入我们的阵地,因此我们在城外的阵地,还能够坚守几天?”
李瑛鸿笑道:“放心吧,城外的阵地本来就没打算守多久,只是为了消磨敌军的锐气和兵力,最终要守住邯郸,还是要依靠邯郸的城墙,否则修那么高大的城墙做什么?而且我们在这里死守邯郸,还有另一个目地,就是吸引韩腾的注意力和兵力,为夫君和荷华突袭咸阳创造更好的条件。”
淳于钟秀道:“也是,夫君他们现在应该己经从灵寿出发了,只是这一次突袭咸阳的难度不小,不知道夫君他们能不能成功。”
李瑛鸿道:“我相信夫君这一次一定能够成功的,而且我们现在必须完全信任夫君,所以我们应该首先把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淳于钟秀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完全信任夫君,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李瑛鸿笑道:“走,现在我们应该去看望各寨的士兵,不管怎么说我们击败了秦军的进攻,取得了胜利,我们两可是来督战的,当然应该去看看士兵,鼓励全军的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