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他们回答,还是只是国王的引子。
“是提早四个月发动整场战争”安布罗斯又说道,他像是不在乎众臣的反应,自己继续补充着问题:“是将战略中心从南方联盟向北转移……是重新重新进行阿克特拉尔战役,还是重置北方直至圣马格丽冰原一带的战略部署……亦或者……具体一点?”
他从位子上走下来,走到了最靠近他的大臣旁边,端着酒杯在对方的旁边进过半圈,用好像第一次见这个人一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普尔尼登防御战?凯齐亚计划?还是说,我们应该趁早杀掉雷蒙.罗德尼和佛罗萨.温洁思?”
被安布罗斯盯着的那个倒霉蛋也已经有些老了,白头发明显掺杂在黑发之间,穿着一身白色装束的身体虽然站的还算笔挺,但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眼神也是深深的低下去,完全不敢和安布罗斯相接触绝世武皇。
诡异的安静就这么持续了半分钟,这几十秒时间对除了安布罗斯自己以外的每个人都如同数小时般的漫长,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话,最终也只是安布罗斯自己打破了沉静:“怎么?你们的计划呢?你们的意见呢!”
他像是要压制一下心中的怒气一样,一大口酒被他直接灌进喉咙里:“那么谁又能告诉我,是谁中了圈套把第一号冰晶龙送进了斯卡洛亚那帮杂种的陷阱里!?”
安布罗斯终于扯开了目光,重新扫视起了所有人,刚刚被他盯着的那位这才好不容易偷偷松了口气,恨不得躺到地上去。
“尼堤亚多.莱克,他、他已经被处死了,陛下。”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鼓起勇气冒出来一句,总算是回答了一下国王的问题,也提醒了一下国王他所问的人已经被他处决了。
安布罗斯.佩科利,森德兰的国王,此时面对着自己的群臣,发自内心的,用两个字评价了一下他们:
“……废物”
他似乎失去了说更多话的兴趣,端起杯子将所有的酒全部灌进喉咙里,从嘴角漫出来的酒水染红了他半边胡子,还有许些地在地上。在他喝完了大杯子里的所有酒之后,一旁的仆人又赶紧上来把杯子满上。
现在的安布罗斯国王,觉得自己有太多能说的事情了。从一开始的进攻计划制定,在战事中启用谁而弃用谁,在那之前通过和否决了什么计划,战略中心的转移,和对自己军队战斗力的评估,最重要的是斯卡洛亚荒谬的异军突起。一切的一切真是有太多他值得回顾的地方,只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在斯卡洛亚的那股部队毫发无伤的摧毁了派去歼灭他们的冰晶龙之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们再一次输在了战斗力的打赌上,内忧没能用冰晶龙解决,甚至没能给敌人足够的威胁。对外战事一时间也占不到优势,已经没有什么可挽回的了,能轻松干掉冰晶龙的那一支部队,正势如破竹的朝着王城进军过来,很快就能出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面前。
而一切顺利的话,今天正是他们可以进军到这里的时间。
已经没有什么人能阻止他们了,摧毁冰晶龙就像是一个标志,所有对上他们的防卫军都因为这一点而先怯了三分,这在这个时代的战争里面就是足以致命的缺陷。这样的守军面对气势如虹如有神助的敌人,根本就没有半分胜算。
安布罗斯并没有对重新满上的酒杯有更多兴趣,他举着杯子,视线停留在泛着反光的杯沿上,又在鲜红的酒水上随着起伏毫无目的的来回扫视,就这样驻足观察了半晌,他猛然高高举起金灿灿的酒杯,用尽全身力气把它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一群废物!!”
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如同野兽般的一声怒吼。
听到了吗?爆炸的声音。
群臣们已经被安布罗斯这一声怒吼吓掉了神,半天都没人觉察到城堡外已经传出了魔法爆炸和短兵相接的声音。
安布罗斯穿过一群呆若木鸡的高管大臣,带着两个卫兵走出了房间,站在塔楼的外侧走廊上看着远处城里的一切。
他们已经冲进来了。
敌人、军队、斯卡洛亚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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