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卡莉尔有点发蒙,脑海中一直占据主导的理智思维突然就像断了弦一样断开。紧接着就是隔着盔甲而带来的那种冰凉触感,紧随其后的还有盔甲中缓缓流动的魔力所散发出的气息。
安格斯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是每当他看到卡莉尔认真的样子时就总是无法真正这样作出来。他不由的就开始应对卡莉尔提出的问题,并且同样也在享受自己和卡莉尔交流的这个状态,但是一旦有了机会,他仍旧是很想拥抱一下这个美丽的少女。
而现在正是他决定的机会。
在说出日期的一瞬间,他甚至有了一种现在不拥抱这位少女就再也没有机会的错觉,瞬间的冲动让他鬼使神差的径直上去把卡莉尔拥入怀中,满怀着最真挚的情愫。也不顾忌盔甲带来的冰凉触感,就这样一时间保持着这个动作,半天不舍得松开。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突袭的危险性,有时候他甚至自己都不想再去思考战略计划上的细节,生怕再推敲之后让自己更加的忌惮。而一个完善的计划又必须经过完善的推敲才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其中的危险了,当然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计划的可靠性。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一切都将顺利进行下去,安格斯对他的计划有着强大的自信,自信能迅速有效并且干净利落的将计划执行起来。自己的队伍将在进攻开始之后半月之内向前推进一大段距离,并且将在途中与马修的队伍合流,其中最精锐的士兵将与安格斯麾下的士兵共同组成一把锋利的尖刀,用破竹之势扎进森德兰的核心。一切都将行云流水,整个计划已经策算无遗。但是如果能被人预料到,那意外便也再不能称之为意外了。
各种让人措手不及的问题,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最微小的问题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在最脆弱的地方造成最大的损失,而安格斯的整个进攻路线过于精巧,能容得下变化的余地非常小。它本身就是在利用各种条件进攻森德兰软肋的部分,放弃后退的余地而最大限度的求最小的损伤而获得最大的战果。如同一个精密的机械,各个齿轮之间严丝合缝,一个细小的变化就有可能导致所有的齿轮无法准确吻合,从而让整个巨大的机械停止运转。
安格斯永远不可能排除其中的危险,能做的只能是将之降低到最小,但是一旦失误就是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真正放下心来。
卡莉尔被安格斯的怀抱包裹着,她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下意识的扭动了几下,但是怀抱着她的双臂丝毫不愿意松开。同时某种复杂的情绪也随之传达到了卡莉尔脑海中。好像瞬间就让她明白了安格斯一样,让她最终放弃了挣脱的打算。
这简直就是个如同“这场战争结束之后,我就回老家结婚”一般的flag。
而且说实话,安格斯这个怀抱令卡莉尔并不好受,盔甲层层覆盖着安格斯的身体。构成的臂弯显然也无法像是躯体一样温暖。坚硬而冰凉的触感代替了温暖,边角有时还会压在卡莉尔的皮肤上,完全无法将这种感受称之为舒适。
“嗯……唔,非常抱歉。”安格斯如梦初醒般的松开手来,迅速缩回手向后退开半步,侧过身子背对着卡莉尔。用双手开始揉捏自己的额头。而下意识说出的这句话他自己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完全没有对待自己未婚妻一般的那种自然。
卡莉尔突然有种上去摸摸安格斯的头的冲动,心中百余年的经历占据了上风。让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安格斯的老一辈,而不是比安格斯还小上好几岁的少女。
但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笔挺的站在门口,在开门的同时对着里面行了个礼。
安格斯和卡莉尔的注意力同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士兵吸引了过去。一下就把刚刚的情绪都抛在了脑后。
“很抱歉打扰您,长官!”
士兵用嘹亮的声音大声报告到:“雷蒙.罗德尼大人声称有紧急事件需要与您协商。希望能立即与您见面!”
士兵的声音一下冲破了屋子里原本所有的气氛。
“我明白了,告诉他这就去。”
安格斯和卡莉尔相互看了一眼,对着士兵回答道。士兵再行一个军礼,又迅速退了下去。
房间里一下子有些安静,两个大活人这时候都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猜测起雷蒙可能会告诉自己的事情。
“看来我们又有新的麻烦了。”卡莉尔有些不怀好意的一咧嘴,在走过安格斯身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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