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随便找个女人,想一夜暴富的就往赌庄里去,想大快朵颐的则上一边的满月楼,总之是夜夜笙歌好不热闹。
在他左边街道旁有一处赌庄,上面挂了个招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至尊赌坊’四个金漆大字。他做乞儿时也经常瞅见别人赌钱,知道十赌九骗,他不禁洒然而笑,就准备继续向前走,可这一笑便引起门口一位公子哥的注意。
“怎么着,有什么好笑的,没钱就滚远点。”那公子哥不屑的冲着钱云说道。
钱云今天去孙家,因为自己原来曾在那为仆,所以就没有穿华服而去,只穿了套不怎么起眼的灰色衣衫,以示对孙家的尊重;可没曾想会被这公子哥给奚落,这让他顿时无名之火燃起,他最恨的就是别人对他的这种态度,这让他想起以前讨饭时被人冷眼相向的滋味。
“呵呵,我的确是没什么钱,可是进去赌两把的还是有,你要是有胆子就一起进去玩玩,没钱没胆子,就不要跟着少爷我进去了。”他不怒反笑道。
“咦嘿,这小子还挺冲的,好,本公子就陪你玩玩。”那公子哥乐了,他原是出来透透风的,瞅见钱云冲着上面的招牌冷笑才把他给叫住。
钱云也不理会那公子,径直掀开厚布帘子进了赌坊,里面现在是挤满了人,什么样的都有。这赌坊也有两层楼,下面的赌具是给普通赌客用的,上面的则是招待大赌客的贵宾楼,一般每天总有那么几桌在上面玩。
钱云瞟过里面的台子,天九,麻将,骰子,转盘,一应俱全,只要你想赌,又能拿出赌资便可以在这里寻找自己熟悉的赌具来玩。
不过从来没有人能玩过庄家,即使偶尔让你赢两把,那也不过是为了让你掏出更多的银子来。
他目光停留在骰子那桌上面,这东西简单明了,他还是懂得一点的,几步上前走到一处空位置上;那后面跟上来的公子哥,将对面桌边的几名赌客掀开,也占了个位置望向他,他倒要钱云能拿出多少赌资出来。
钱云没有理会他,听荷官摇完骰钟,唱完喏后想了想;便摸出身上的钱袋,今天因为去孙家,怕要用到银子,便多带了点,钱袋中有纹银三十二两。他又翻了翻,里面还有个铜板,笑了笑,将铜板往赌桌上一放,压在小字上面。
后面的公子哥起先见他有模有样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绣金钱袋,以为自己走眼了,可还没等他多想,又见钱云从里面只掏出一个铜板来,暗道:“还是个穷鬼。”
钱云抬头望了望他,然后努了努嘴,意思是我下注了,你了?
那公子哥笑道:“穷鬼,就这一个铜板也值得你拽成这样?”说完从腰间钱袋中掏出一锭银子,足有二三两之多,将它重重的放到大字上面,他既然是跟钱云对赌,那么自然要押开大了。
“一二三小”荷官将骰钟解开,了眼里面的三粒骰子后叫道。
钱云笑了笑,收回陪给自己的铜钱,等荷官再次摇完骰钟唱完喏,将手中的铜钱又押在了小字上,然后望向对面的公子哥,笑嘻嘻的并不说话。
那公子哥见了那里受的了,从怀里又掏出和刚才差不多大小的一锭银子,照旧压在大字上,然后冲钱云做了个下流的手势。
钱云也不理他,权当是没有见,荷官又问了声还有没下注的,见无人再应便将骰钟揭开,瞧了眼里面的骰子,大声道:“一二三小”
“怎么又是一二三小,真他妈的邪门,我就不信还开小!”对面的公子哥和一边不少赌客都嚷嚷道。
钱云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将赔给自己的铜钱收了回去;就这样,一连十三把小,钱云原来的一个铜板现在变成了五十两银子,他将手中的银子上下抛动着,冲对面一脸死灰的公子哥笑道:“怎么样,你还有钱继续压没,没有就出去凉快,别在这妨碍别人赌钱。”
“哼,一点点银子而已,本公子还输的起,我就不信邪,这一把我就都捞回来。”说完等荷官刚摇完骰钟,便将身上最后的十两银子重重的压在了大字上面。
钱云见了呵呵一笑,竟将银子都收进钱袋中,只留下一个铜板,仍旧丢在赌桌的小字上面,说道:“别说我不陪你玩!”说完不再理会他,也不管那个铜板了,就往赌庄外面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听那边赌桌的荷官叫道:“三个六,豹子,通杀!”
不用他都知道那位公子哥现在是副什么嘴脸,轻笑一声就准备掀开帘布出去,可身后却有人唤道:“公子请留步,我家主人想与公子玩上几把。”接着几个大汉将门口迅速的给堵住,钱云回过头一,是名留着两撇胡子的师爷叫住他,犹豫了下,回过身子走上几步道:“这就是你们赌场的待客之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