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妖术师几乎是下意识的高声尖叫起来。
当沉重无比的战斧配以狂战士的野蛮巨力横扫而过,无论是他身上那单薄的皮甲,又或者是与恶魔签订黑暗契约所换来的伤害减免能力,都在最简单直接的暴力面前变得毫无意义。皮肉犹如黄油般被切开,骨骼被轻易地砸断,恩尼斯的上半身骤然飞起,模糊的内脏混杂着大量的鲜血洒落在泥泞的地面上。
倒霉的妖术师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断了气,就在他即将失去最后的意识时,他的感官在一瞬之间似乎达到了一种巅峰。恩尼斯感觉到了一股在他记忆中无比熟悉的,被深深烙印却无法被遗忘的纯粹意识穿透了空间的屏障,轰然降临此地。
“卑贱的蝼蚁!你无趣的一生并没能取悦我多少!”这股邪恶的意识伴随着混乱狂暴的气息,在恩尼斯的脑海中疯狂的嘶吼着,“你的灵魂是我的了!祈祷它能卖个好价钱吧,否则的话,哈哈哈!”
“不……救我……杰……”微弱的气音从恩尼斯的口中混杂着大量的鲜血不甘的吐出,平日里呼喝了无数回的再简单不过的名字这次再也没有能够被完整的念出。
恩尼斯正在缓慢脱离**的灵魂被那股邪恶而狂暴的意识粗暴的撕下,抛入了位面裂隙之中。在那之后,那股意识似乎还想在这主物质世界多逗留些时候,但却被强大到无可抗拒的位面规则之力强硬的拉了回去。
也许真的是由于双生子之间的兄弟爱,又或者仅仅是单纯的因为持续的时间恰巧结束,在无意识中亲手结束了自己兄长生命的狂战士竟然从狂暴的状态之中了清醒过来。然后,完全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杰克傻傻的大张着口,震撼的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的看着地面上那断为两截的尸体在体内残存的恶魔之力的侵蚀下,以肉眼可见的诡异速度飞快的萎缩腐烂。
身形闪动,不知何时。阿拉提已经悄无声息的折返到了光头巨汉的背后。双刀挥动。鲜血自杰克的脚踝处喷出,脚筋已经同时被麻利的挑断。当那虚弱的沉重身躯因为缺乏支撑重重地砸倒在地之后,刺客大师毫不犹豫的踏上前去又多补了两刀,连双手手筋一齐割断。
没有无谓的怜悯,也没有丝毫的动摇,阿拉提这半生已经见识了太多的悲剧,其中为数不少的一部分甚至是由他亲手造成的。是的。他早已越过了如同那些软弱的可怜虫般低头为执迷不悟的敌人哭泣,祈求仁慈的神祗宽恕他们罪行的愚蠢阶段。
“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摘自阿萨辛教派圣典。
眼前的俘虏之所以还留下口气,那是因为阿拉提需要从他的口中得到必须的口供。在那之后,这个大家伙的生死就要看自己那位年轻君主的意愿了。
远处的呼喝声此刻已经逐渐停歇。尽管暴乱的村民在人数上占据了优势,但是一来当安德森死后立刻就没有了可以领头的人。二来刺客大师先前的一番冲杀所表现出的强大武力大大削弱了他们的士气,在面对武装到了牙齿的护卫队员们时难免很难再提起战斗的**。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在马蹄的践踏下勉强捡回一条小命的村民们终于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趴在地上投降了。少数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犟头儿,都被事前得到阿拉提提点的护卫们毫不犹豫的砸断了手脚后随手丢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当所有的叛乱者被亢在村子的广场上后,埃特命人“礼貌的”将村子里其余的紧闭家门置身事外的村民们统统“请”了出来,集中在广场边。
阿拉提给予了安德森应有的贵族后裔的待遇。这名叛乱者首领的尸体被简单的整理。覆以仓促之间能够找到的白色亚麻布。相较之下,他的“好友”妖术师恩尼斯那断为两截的身躯已经腐烂到难以辨认;手脚筋被挑断的野蛮人杰克则被铁链牢牢地捆绑住。确保万无一失;其他那些在打斗中被护卫们“失手”干掉的村民的尸体被整齐的堆放在一起,起到震慑的作用。
叛乱者的家属们无力的瘫倒在地,放声哭泣着,却又慑于护卫队手中染血的刀剑,不敢上前抚慰自己的亲人。而那些未曾参加这场叛乱的家庭则远远的聚在广场另一端,压低声音窃窃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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