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已经好一阵子了,抬头望去,树上的叶子在不知不觉之中换了颜色。傍晚时分,吹过的微风已经开始带上了些许凉意,看样子不需要多久,冬季就要来临了。
莱穆斯爵士讨厌冬季。对于像他这样体型偏瘦,身体中永远没有储藏足够脂肪的老家伙,熬过西北行省这漫长的寒冷冬季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正因为如此,十几年前,莱穆斯爵士一家就搬到了他的封君斯密特男爵定居所在的贝里镇,衷心期望那严实的城墙以及林立密布的建筑群能够遮挡北下的寒风。
这个新兴的城镇建立在自北朝南蜿蜒流淌的塞纳河两侧,一座巨型岩石搭起的长拱桥赫然横跨其上,免费供来回穿梭的行人们使用。由于有着水利之便,近年来商业和运输业都发展得相当不错,城镇的规模也逐渐扩大,外城墙已经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第二次的扩建。不知不觉之间,这里已经汇聚了大约五千左右的居民,几乎占了斯密特男爵私人领地总人口的三成。
“可惜索伦斯城的生活水平太高了些,自己虽然继承了父亲留下的家产,但口袋里毕竟还是有些囊中羞涩呀。不过不管怎么样,这贝里的确要比自家那偏僻的采邑庄园要舒适得多。”莱穆斯爵士浑身清爽的踏在从公共浴室返家的路上,一边不时地点头向路旁朝自己致敬的居民们回礼,一边这么愉快的想着。
自从那里不久前刚刚引进了最新型的蒸汽浴。一下子就着了迷的爵士几乎每隔几天就一定会去光顾一次。当然了,他可不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叫做贝妮塔的金发**女招待的缘故。
“老爷,您可回来了。”离家门还有一段距离,莱穆斯爵士就讶异的看见自己的管家朝自己迎了过来。“有客人来拜访您,已经在会客室等好一会儿了。”
“哦,是哪位?最近我好像没有约人来打牌吧?”莱穆斯爵士将手中买回来送给孩子们的糖果随手递过去,疑惑的问道。
“老爷,来的可不是您那些赌桌上的朋友。”管家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回答道,“是从南边萨兰瓦尼亚过来的,瓦姆伯恩家族的维克多阁下。”
“维克多?哈!那老家伙还活着呢。”莱穆斯爵士大笑起来。加快脚步朝大厅走去,“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给他家男爵当保姆呢,怎么会有空跑来贝里的?”
斯密特男爵的领地紧挨着瓦姆伯恩男爵。尽管偶尔也会有些小冲突发生,但是一来由于后者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老对头格拉波男爵身上,二来无需亲自参战厮杀的爵士和骑士们毕竟还是有些不同,相互之间一般不太会有什么化不开的深仇大恨。莱穆斯爵士的采邑接壤两家,由于种种关系曾经和维克多打过几次交道。彼此之间的交情也还不错。
“维克多,你这老家伙,让我看看你!哈!你可比我看起来老多了!”莱穆斯爵士推开会客室的门,冲着里面大声嚷嚷道。
“没办法。现在岁数大了,年轻时留下的那些伤开始闹腾了呀。”头发花白的老人缓缓从椅子上站起。露出洒脱的微笑,“真高兴见到你还这么精神。莱穆斯。”
两人紧紧地拥抱了一下,谦让着坐下。立刻就有仆人送上了精致的茶点。
就像是绝大多数的老人家一样,许久未曾见面的两人很快便陷入了对于过往美好日子的回忆。当壶里的茶水被续了第三次的时候,说的兴起的两人已经显得相当的亲密了。
“是啊,谁能够想得到呢……真是不公平!”莱穆斯爵士抱怨了一句,大口的喝下杯中的红茶,长长地舒了口气,半晌才似乎想起来,“对了,维克多,你这次来是?你都年纪一大把了,瓦姆伯恩男爵也该放你休息休息了啊。”
“我这个人呀,就是闲不住的命。”维克多摇了摇头,随即轻咳一声,正色道,“莱穆斯,我这次来,其实是打算和你谈笔生意。”
“生意?”莱穆斯爵士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我既没有办什么作坊,也没有投资哪家商铺,就只是靠采邑上收来的那点年金混日子。我有什么生意好谈的?”
“我打算和你谈的,就是你的采邑,莱穆斯。”维克多笑了,“有没有任何可能,让我们说,一个合适的价钱,你会愿意卖掉它呢?”
“卖掉采邑?你是在开玩笑吧,我现在又不急着用钱。虽然少了点,但怎么说它也是个稳定的收入。”莱穆斯爵士摇了摇头道,“抱歉,维克多,我还指望能够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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