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所行之处,附近的农夫们都恭敬地弯腰向他们问好。而那些在泥巴地里玩的脏兮兮的孩子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后方的护卫们。他们身上那些威武的制式装备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也许只有在梦中才能够拥有吧。
哈帕特爵士的采邑在塞巴斯蒂安的眼里其实并不算很大,仅仅十几分钟,当两人穿过最后几块狭长的田地后,便已经几乎能够望见村子外围那简陋的篱墙了。
“我猜你和我一样,以前也并没有来过农庄吧。”伊莎贝尔轻声笑着,“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塞巴斯蒂安叹了口气,低头望着自己那溅满了烂泥的鹿皮鞋,“我觉得我应该换一双鞋子了……”
“贫嘴!”伊莎贝尔笑骂道,她转过头望向村子的中心——那片被农夫们的茅屋环绕的建筑群,“女仆说这里有赫琉斯神的礼拜堂,父亲大人还在那里订购了圣水,我们去看看。”
圣水是个好方小说西。阿卡隆大陆的各地,以赫琉斯为首的一些善神的教会以每瓶二十五枚金币的成本价在充足的提供着。即使牧师们并不为施展“祝福圣水”的神术额外收费,但是每制造一瓶圣水,光是材料,就需要消耗约五斤重的银粉。因此,哪怕只是成本价,也并不是普通的平民能够负担的。更多的人依然倾向求助于收费低廉的草药师,因此,有史以来的大规模作战中,死于伤口感染的士兵,仍旧不计其数。
礼拜堂位于村子的中心地带,与铁匠铺、磨坊、小酒馆相距不远。和那些木制建筑不同,它是完全由石料建成的,近三层楼的高度显得格外的高大。整个礼拜堂被刷成眩目的白色,穹顶和拱门上有着大气的装饰和浮雕。大厅的方小说西两侧的墙壁上是整面的玻璃,可以让大厅里的信徒在集会时看到日出时的第一道以及日落时的最后一道阳光。
赫琉斯是太阳之神,掌握着光明以及医疗等神职,他被认为是世上许多美好事物的创造者,使这些美好事物延续下去的支持者,以及所有邪恶的敌人。他是凡人们相当广泛地崇拜对象,是下至平民,上至王族的信仰,他的神职人员在世界各地都被礼貌的善待。
“塞巴斯蒂安,”在雄伟的礼拜堂的门外,驻足抬头观赏着的伊莎贝尔忽然问道,“我似乎还不知道你信仰的是哪一位神祗?”
“和您一样,大小姐,”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目前还没有决定下来。”
在阿卡隆大陆,信仰是自由的,即使是父母也无权为自己的孩子做出决定。因此,除非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强烈的决心,否则大多数人往往会在十六岁成年的时候才决定自己究竟信仰哪一位神祗。因为即使是诸神的教会,也普遍认为只有拥有了健全的思想,才称得上是完整的灵魂。话虽如此,但事实上直到死亡也无法决定自己信仰的人也多的是,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信仰是精神上的食粮,是心灵的寄托。虽然大多数人离开了粮食无法维持,但那并不是绝对。那些有着强烈自我,或是极度冷静的人往往无法理解信徒们对于神的感情,也无法接受可能会成为那样的自己。最好的例子就是魔法师,这个世界虽然有着魔法之神,但事实上绝大多数魔法师却并不信仰他,就像是对于一位实力超绝的**师所产生的向往一样,对他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敬意罢了。
更何况,绝大多数的正式教会都会向自己的信徒们收取十分之一的税。这也使得不少不愿意增加这项支出的人最终没有信仰任何一位神祗。
“真巧,那么就跟着我吧。”伊莎贝尔边说边扭头吩咐身后的护卫们,“你们留在外面就好。放心吧,邪恶是无法容于神圣的殿堂之中的。”
护卫们犹豫了一下就服从了女孩的命令。毕竟,这些教会的建筑在阿卡隆又有个别名——“庇护所”,几乎没有什么人敢在这里伤人,因为那将会被教会认定是对他们的神祗最大的不敬。在有着真神的世界里得罪教会,可不是什么理智的人愿意做的事。
两人进入礼拜堂之后,立即就有负责的执事迎了上来。
“愿赫琉斯的荣光照耀于您。”年轻的执事脸上流露着一丝感激的神情,“瓦姆伯恩小姐,您父亲英勇的事迹我已经听说了。感谢他为我们村子除去了那盘踞的邪恶。有什么我能够为您效劳的吗?”
“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来打扰,”伊莎贝尔双手十指相对,比出一个大陆通用的表示尊敬的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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