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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的蔡琰难过,刘豹愤怒时,帐外匈奴兵急入,惊叫道:“大单于,城外楚军正在聚集,似乎打算大举攻城了。”
刘豹身形一震,也顾不得再骂刘备,赶紧披挂出帐,急匆匆的赶往了城头。
正如伺候所报的那样,城南一线,果然有大批楚军集结,大大小小的军阵,铺天盖地而来,声势极是浩大。
刘豹远远扫视,粗粗一估算,此番来攻的楚军,大约在三万人左右。
刘豹紧绷的神经,很快就放松了不少,冷哼道:“颜良狗贼,想凭三万兵马,就攻破了南城,你也太小看我刘豹了,你若敢来攻,我必叫你付出沉痛代价。”
不屑之下,刘豹当即喝斥他的匈奴兵,弓弩在手,准备狠狠的射杀攻城的楚军。
出乎意料的是,结阵已毕的楚军,却并没有急于攻城,而是按兵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楚军军阵开始有了变化,但见前阵缓缓开裂,一辆辆的巨型器物,在骡马的拖运下,徐徐的被拖至了阵前。
刘豹的神经,马上又紧绷了起来。
他很快就认出,楚军所推出来的那一辆辆巨器,似乎就是汉人攻城兵器中的投石机。
“哼,原来是投石机啊,老子又不是没见识过投石机,光任这些玩意,就想破我汾阴城吗,哼,真是好笑。”
刘豹认出了投石机,紧绷的神经很快又放松开来,脸上流露出不屑的冷笑。
久居汉地的刘豹,对中原风物也算多少有了解,当然也知道投石机的用处,他更知道这玩意儿看似威力吓人,但对于坚固的城墙,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实际作用。
当刘豹不屑的冷笑声,城外处,坐胯赤兔马的颜良,也在冷笑。
远望城头,颜良似乎能看得到,刘豹那不屑的笑容,更能猜到,刘豹必定将他的投石机,视若无物,不放在眼中。
“刘豹,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汉人的智慧,享受一下破城炮的洗礼吧。”
五十门先期远抵的破城炮,如今已尽数列阵于汾阴南门前,吱吱呀呀的声响中,百余斤的巨型石弹,已经被填入了石囊。
攻破汾阴城,光凭五十门破城炮,当然是不够的,其中尚有两百余门,正在运输的路上,今日颜良要做的,就是小试一下牛刀,让落后的匈奴人开开眼界,真正体会一下什么要做吓破狗胆。
“给本王轰,往死里轰”颜良马鞭一指,冷声一喝。
号令下,急促的战鼓声,冲天而起。
闻令的炮手们,即刻拉动机扣,巨大的配重箱缓缓的落下,梢杆呼啸着转过一百八十度的回旋。
嗖嗖嗖!
嗡鸣声中,五十余枚百余斤重的石块,腾空而起,如坠落的陨星一般,向着汾阴城头飞射而去。
瞬时间,刘豹傻眼了,所有的匈奴人,都傻眼了。
刘豹是见过投石机,但他作梦都没想到,颜良的投石机,竟然能把几百斤的石块,投入掷向他的城头来。
如此不可思议的投射力,已远远超出了刘豹的思维能力。
视野中,眼见漫天巨石,呼啸而至,刘豹所有的不屑都被霎间摧毁,惊恐之下,急是缩身躲闪。
轰轰轰!
天崩地裂的巨响,隆隆而起,尘屑漫天而起,整个汾阴城都在颤栗。
轰响声中,惨叫声骤起,巨弹的撞击之下,数十名不及躲闪的匈奴人,直接被砸成了肉泥,即使那些侥幸没死的,也被摧折到肢骨碎裂,不成人形。
一轮轰击结束,尘雾渐渐落下。
当刘豹抖脸上的灰尘,战战兢兢的四下一扫时,整个人是赫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南城一线,已是一片浪迹,女墙处处损毁,身后的城楼,更是坍塌了大半,而左右地面上,到处都横七竖八的躺着残不忍睹的尸体。
四下里,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的匈奴兵,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极尽的惨烈。
就这么一轮的攻击,汾阴南城,已如同变成了修罗地狱一般,惨烈到了极点。
这才是刚刚开始。
“刘豹,这就是你跟本王作对的下场。”颜良冷笑一声,马鞭轻轻一扬,“不要停下来,给本王继续轰,一直轰到匈奴人吓破了胆为止。”
冷绝的号令传下,那些楚军炮手们抖擞精神,挽起袖子,热火潮天的忙乎了起来。
呼啸中,漫天的石雨,如陨落的星辰一般,无休无止的袭向城头。
这一天,对于城头的匈奴人来说,直如末日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