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当这时,宫外侍卫却来报,言是大楚国的使者,带了楚君的圣旨,前来楼兰,要向疏犁者宣旨。
一听楚使前来,疏犁者又是惊,只能先请司马朗回避,方是镇定心神,以盛大的礼仪,亲自迎接楚使入宫。
诸般诸仪行罢,楚使向疏犁者宣读了颜良的旨意,旨意的内容,自然是宣疏犁者往大楚朝见,亲自接受大楚天子的策封。
听到这道旨意,疏犁者心中又吃一惊,却也不明言是否往大楚朝见,只先接下了圣旨,将楚使送往馆舍休息。
送走了楚使,疏犁者手捧着那道旨意,满脸的恐惧与为难。
这时,司马朗却从殿外转入,冷笑道:“颜贼好生阴险,他这是想将国主诱到洛阳,以国主为人质,不费吹灰之力吞并西域诸国,国主不会就这么轻易上当吧。”
疏犁者身形一震,眉头深凝成结,那般表情,显然是和司马朗所说,形成了共鸣。
“国主啊,现在你总归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要不要答应我适才所提之事,还请国主三思。”司马朗再提联合之议。
疏犁者沉吟半晌,咬牙道:“没想到这个颜良,野心竟这般大,现在连我西域诸国也想染指,好,我就答应左使大人所请之事。”
疏犁者不笨,倘若颜良只如汉朝皇帝那样,叫他名义上的臣服,他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跟颜良作对。
但是现在,颜良不但经征服他们,还要将他们西域诸国族灭,这是要往死里逼他们,疏犁者这下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拜火教有西方波斯帝国做后盾,又已联合了于阗和疏勒二国,既然如此,他这个鄯善国主,没有理由不加入到这个联盟当中来。
“好,国主真是英明之君。”司马朗大喜,赞佩道。
那疏犁者却又道:“左使大人也不必太过高兴,本王只是答应扶持拜火教在我国中传教,至于加入联盟之事,本王还得看看楚国接下来的举动,再做打算。”
疏犁者也不愿单凭司马朗一番话,就上了“贼船”,在楚国未明真正的灭西域诸国意图前,疏犁者还不想跟楚国翻脸。
司马朗欲待再劝,但见疏犁者态度坚决,便也不好逼迫太紧,只能答应。
几番客套,司马朗带着疏犁者的承诺,告辞而去。
出得王宫,司马朗当即将一名心腹召来,低声叮嘱道:“速去禀报教皇,西域南路三国,基本已被我整合,请教皇速派人往西域北道,尽快将北道的两大国,也纳入了拜火教的联盟之中。”
那心腹应诺,当即策马而出,离开楼兰城,望西而去。
司马朗站在王城的台阶上,远望着东面那浩瀚的蒲昌海,嘴角钩起一抹阴笑,口中喃喃道:“颜良,你逼得我们背景离乡,逃往异域,却万没有想到,我司马家有上天护佑,会有天大的奇遇吧,哼,你等着吧,我们司马家卷土重来的日子不远了,嘿嘿~~”
……
长安城,皇宫。
御书房中,颜良闲卧于榻,听取着马谡的汇报。
“据臣锦衣卫细作发回密报,近年以来,西域从波斯国中流入了一个叫作拜火教的教派,该教派以传教为名,在西域中大肆的招揽信徒,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迅速的扩张,甚至连于阗和疏勒两国的国主,就信奉了这拜火教。”
拜火教!
听到这三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颜良眼睛微微一瞄,想起了历史上的事。
他依稀记得,曾经的历史上,宋朝的白莲教,似乎就是源自于这个从波斯传入中原的拜火教。
元末时,红巾军信奉的明教,其源头,似乎也是拜火教。
随着丝绸之路的发展,波斯与中土的往来越来越多,这波斯教派传入中土,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不过,这个拜火教才传入了西域几年时间,就能扩张的如此迅速,这般厉害的繁殖速度,却是引起了颜良的疑心。
“这个拜火教,可有何独到之处?”颜良问道。
马谡道:“这拜火教本身倒没什么特别,只是信奉什么火神,就如那太平道一样,时常也会给信徒治病,不过,有件事,臣却是觉得分外可疑。”
“说。”颜良摆手道。
“据细作们回报,这拜火教虽是从波斯传来,但那些传教的教士,却竟都是中土人的模样,并非是波斯人长相。”
中土人?
颜良神色微微一动,鹰目之中,浮现出极大的好奇心,甚至嘴角还掠起了一丝笑意。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