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蹄滚滚,杀奔而至,那汹汹的冲势,直令天地变色。
蒋奇脸色剧烈怖,所有的自信都仿佛瞬间被击碎,整个人陷入了无限惊怖之中。
“列阵,列阵迎敌——”
蒋奇好歹也是久经沙场之将,很快就从惊怖中清醒,急是喝令士卒结阵迎敌。
袁军五千步骑中的一半,此时尚在进攻敌营,蒋奇手头所能驱使的士卒不过两千余人而已,在他的喝斥下,这两千余袁军匆匆的结成了一座步兵阵,挡住了敌骑冲击的去路。
而此时,那汹涌的铁骑如风呼啸而至,转眼相距已不出两百步。
漫天飞舞的尘埃中,那一面“吕”字的傲然飘扬。
吕玲绮身披银甲,手提着方天画戟,一袭红色的披风,如火焰一般在身后飞舞。
重装上阵的她,那清艳的容颜间,流转着藐视天下的孤傲杀机,目之所及,那阻路的袁军,直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三千神行骑,仿佛一支巨大的黑色巨矛,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疾射而去。
仓促之际,袁军甚至来不及放箭,那铁骑的滚滚狂流就撞了上来。
吕玲绮一马当先,清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挟着无上的力道,螺旋而转,狂袭而上。
刚猛无比的巨力一击下,阻挡于前的那名刀盾手,连人带盾竟被戳飞上了天。散落的肉块和鲜血,漫天落下,直令余众的袁军无不骇然变色。
而当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惊惧时,死神的魔爪旋即缠绕住了他们的脖子。
跃马落地的吕玲绮,方天画戟左右开弓,无数道流虹激射开来,寒锋过处,袁军的人头如同脆弱的稻草一般。肆意的被她收割。
吕玲绮就如最锋利的一柄利箭,轻易的撕开了袁军仓促布下的脆弱军阵,而随后跟至的神行骑勇士,如虎狼一般从那缺口一蜂拥而入,将那破口越撕越大,顷刻间就将袁军军阵从中撕为两截。
袁军乱了,彻底的乱了。
土崩瓦解。如溃巢的蝼蚁崩散。
“不许退,都给老子顶上去——”
震惊中的蒋奇。挥刀连砍数名逃跑的士卒。尽管用此杀戮手段,却仍挡不住士卒的败溃。
原野之上,十万的步军被骑兵冲阵成功,也难以避免溃败的厄运,更何况是蒋奇区区数千步军。
此时的蒋奇,面对着全军败溃之势,方才是猛然惊醒。
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颜良那所谓的转攻洛阳,不过是诱敌之计。而故意留这黄忠之营,任由他们进攻。同样也是为了诱使他们放心大胆的出城一战。
而这从天而降,抄袭了后方的数千敌骑,正是颜良发动致命之击的绝杀武器。
“颜良狗贼竟然狡猾如此,辛评,你当真是误了大事啊——”
当蒋奇心中暗暗叫苦,无力阻挡吕玲绮的骑兵冲击时,来自于身后的骤变,却给他绝望的心头再捅了一刀。
大营中,黄忠开始反击了。
耳听着嘹亮号解声吹响,眼看着敌军之后,尘埃漫天狂卷,正自苦战的黄忠,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他知道,主公的铁骑杀到了。
苦战一天一夜,被嚣张的敌人压迫多时,现在,终于到了出一口恶气的时候。
“主公的援军已至,全军出击,杀光敌贼——”
黄忠厉声长啸,愤怒的火焰如火山一般喷发。
纵马舞刀,那巍巍老躯爆发出惊人的能量,长刀所向,无情的斩向已然仓皇的敌卒。
数千守营的颜家军健儿,激起潜能的斗志,怒吼的喊杀声震天而起,奋不顾身的冲向敌人。
此时攻营的这几千袁军,早已惊见后方被颜军骑兵冲垮,被断了后路的他们,嚣然的战意烟销云散,剩下的只有恐怖。
黄忠率军反击而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营栅一线的袁军冲垮。
破营而出的黄忠,更是纵马当先,如猛虎一般驱杀着溃逃的敌人。
方杀得痛快时,却见迎面千余袁军逆着溃兵之流而至,原来是蒋奇率残兵被吕玲绮的骑兵辗杀而来。
乱军中,黄忠一眼便瞅见,那残破的大旗下,大吼大叫喝斥着部卒的敌将。
那便是河北大将蒋奇。
“敢不把老夫放在眼里,日夜的狂攻,老夫便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黄忠怒从心起,杀意狂生,猛一夹马腹,纵马舞刀冲破乱军,直向着蒋奇杀奔而去。
此时的蒋奇很绝望,两面受敌,败局已定。
而且,眼见着四面狂杀而来的敌人,蒋奇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出这乱军。
这时的蒋奇,只是在军人本能的驱使下,做着困兽犹斗。
乱军,他猛然看到,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挥舞着大刀,如辟波斩浪一般重破乱军,直向自己杀来。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