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过于自信自己的实力,事实上,孙权也完全有自信的资格。
自当年其兄孙策南渡长江以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横扫江东,什么严白虎、什么刘繇、什么王朗这等不入流的诸侯,在孙家军眼里几乎不堪一击。
甚至是荆州的刘表,在与孙策的作战中,也是屡屡处于下风。
用纵横江南,无人能敌来形容这支孙家军,一点都不过份。
战无不胜的辉煌,让包括孙权在内的孙氏一族,还有他麾下将领,自然而然的就滋生了骄傲的情绪。
在他们看来,吞并了荆州的颜良,最多也只是一个加强版的刘表而已。
孙权却并没有想到,颜良的军队虽然仍以荆州人为主,但统帅这支军队的颜良,乃至他麾下的大将,却多以北人为主。
这样一个几乎清一色的北人将帅集团,所训练出来的军队,也许水战能力不及刘表时代,但步战能力,却绝非原先的荆州军可比。
当孙权意识到这一点时,却为时已晚。
随着张郃所统一万步军的汹涌杀至,他麾下原本士气旺盛的将士,转眼间就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局面。
四万人的庞大军团,却如一头受惊的笨牛一般,惊惶失措,任由着敌人爪牙的攻击,却浑然忘了自己头上还有一对可以反击的犄角。
中央处,文丑的铁浮屠在步军的配合下。再发神威,终于生生的将周泰的前军阵冲破。
万余吴军组成的刀盾阵,便如一面脆弱的玻璃墙一般,一点被击碎,整面墙便四分五裂。
文丑一马当先,长枪左冲右突,将中央的缺口越撕越大,其后跟随的颜家步骑。如潮水般的涌入破碎的敌阵,刀锋无情的斩向那些惶乱的吴卒。
文丑更是纵马如飞,如电光一般斩开一条血路,直杀向周泰去。
被动中的周泰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迎,两员当世绝顶的武将,瞬间战在了一团。
周泰之武艺在江东亦是数一数二之辈。但比之文丑却还要稍逊一筹,纵使如此。平日里文丑若想胜之。非也得五六百招之后方才能见分晓。
但如今吴军处于败溃之势,左右军卒望风而溃,周泰身为主将,心中又岂能不受影响。
兵败生怯,周泰战意渐弱,刀上的威力也愈降,五十余招激战过。便是被怒发神威的文丑占得了上风。
眼看着兵败如山倒,战不数合。周泰抢攻几刀,瞅得空隙跳出战团。拨马便望中军处退去。
文丑逼退战敌,战意更是暴涨,挥军向前掩杀而上,如狼驱羊一般,追着吴军辗杀。
军阵已乱,全军皆已是土崩瓦解。
看着分崩离板的败军,孙权脸色惨然,那双碧眼中更是闪烁着痛苦的神色。
这残酷的事实,让这位江东之主的雄心彻底消弥。
“主公,军心已乱,再战下去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主公安危为重,请速退往江边,招呼水军接应撤退为上。”
鲁肃冷静的向孙权进言。
孙权眉头一动,却怒叫道:“我誓死不退,我定与颜良狗贼决一死战不可。”
孙权方是年轻气盛,初次统兵征伐就逢迎此败绩,颜面上过不去,一时气极下失去了理智。
鲁肃见劝不动,遂是脸色一沉,向着亲军统领贾华宋谦喝道:“主公身系江东存亡,岂容有失,尔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主公护走。”
鲁肃的意思很明白,孙权不走,你们就把他强行架走。
若在平时,那二将万不敢如此,但观眼下形势,他们却知非如此不可。
二人对视一眼,齐声道:“主公安危为上,末将得罪了。”
说罢,二人纵马上前,强行拉起孙权的坐骑便往江边而去。
“放开我,尔等好大的胆子,放开我——”
孙权怒极之下,大吼大叫,小身板拼命的挣扎,便挨不过那二个虎熊之将。
中军大旗一动,原本还尚存几分抵抗意志的吴军,顷刻间就彻底崩溃,数万吴军丢盔弃甲,拼命的望着江边奔去。
后军处,陈武所部一退,吕玲绮趁势率神行骑杀上,和其余几股人马一齐,加入了追击吴人的行列。
左翼,颜良尚与太史慈激斗正酣。
只这一会功夫,二人交手已达两百余招。
颜良战不下太史慈,却完全有能力把他拖在这里,这百余招交手间,吴军已被自己三面的突袭却击溃。
眼见孙权的中军大旗动摇,逃向江边,颜良信心更是大作,手中长刀大开大阖,正大雄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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