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看到吕玲绮将小衣解下,那雪白如藕的臂儿呈现在眼前时,话到嘴边却本能的咽了回去。
作为一个男人,这种时候若是喊停,不是虚伪就是无能,这显然都不是颜良的风格。
他的嘴角悄然掠过一丝笑意,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审视着吕玲绮,想要看看到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便在吕玲绮臂儿动弄,几乎要将那纯白的抹胸解下时,帐帘忽然掀起,周仓竟是从外而入。
一刹那间,颜良猛然跃了起来,顺势将地上的披风扯起,飞快的将吕玲绮的身子包裹了起来,当吕玲绮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却已被颜良有披风裹入了怀中。
“启禀主——”
周仓抬头之时,却诧异的瞧见吕玲绮正裹着披风,紧紧的靠着自家主公的怀中,不禁就蒙了。
而当他看到那一地铠甲和衣衫时,便恍然大悟,脸上顿时露出不好意思的憨笑。
“末将不知主公在……末将该死……末将什么也没看见……末将告退……”
周仓那副惶恐样,显然是另有含义。
颜良却也不多解释,只淡淡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回主公,是这样的,刚才营外来了一人,自称是蒯越的家奴,从江陵城偷潜出来,有重要之事想要见主公。”
蒯越的家仆?
颜良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他敏锐的意识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一盏茶后把那家奴带来见我。”
“末将遵命,末将告退。”
周仓退出了帐外,颜良的目光重新的移到了吕玲绮这边,却瞧见自己义妹,已是满面潮红,如水的眼眸中竟是羞意涌动。
颜良松开了她,干咳了几声,笑道:“为兄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快把衣服穿起来吧。”
说着,颜良转过身去,负手而立不去看她。
吕玲绮这才从回过神来,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时,更觉心慌难安。
她极力的平伏下狂跳的心,匆匆忙忙的将上半身的衣甲重新穿好,轻咳了几声,低声道:“义兄既有正事,那小妹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嗯,早些休息吧。”颜良回过身来,神情自若的点了点头。
吕玲绮拱手告退,出得帐外时,神情已恢复正常,依旧是那般孤傲冷艳,全然无视周仓等人异样的眼光。
当她大步而走,背对着身后的眼光时,朱唇边却悄然掠起一抹浅笑。
……
帐中,颜良将那一碗尚温的汤一饮而尽,想起方才那一幕略显尴尬的场面,不禁摇头暗笑。
不多时间,脚步声响起,周仓将一名黑衣装束的男子拖了进来,死死按跪在了地上。
颜良扫了一眼那人,冷冷问道:“听说你是蒯越的家奴,你深夜至此,见本将意欲何为?”
那家奴战战兢兢道:“回将军,小的是奉主人之命,特意前来向将军献上主人的归降书信。”
蒯越要归降?
听到这个消息,颜良心中颇感意外。
当年刘表尚在时,这个蒯越可是和蔡瑁一起,策划了多次对自己的进攻,当初刘琮失势时,蒯越害怕为他所怪罪,选择了留在江陵归顺刘琦,可见这位荆州大名士,对他颜良的忌惮有多深。
如今蒯越却要归降自己,这如何能不叫颜良感到意外。
当下他便也不动声色,叫那家奴将降书献上,细细来读。
蒯越在书信中表示了深深的自责,深为当初跟颜良作对而愧疚,如今听闻颜良为故主刘琮复仇而来,他蒯越深感颜良之大义慷慨,便欲归降,希望颜良能够不计前嫌,接纳于他。
在信中,蒯越还声称,只要颜良能不计前嫌,蒯越便将纠集刘琮的旧部,全力夺取北门,迎接颜良的大军入城,以作为献降之礼。
看过这封信后,颜良心中不禁有些兴奋。
要知江陵城中不乏刘琮的拥护者,而蒯越则是这些人的领袖,如果有他召集这些人群起作乱,集中力量未必不能夺下城门,到时只消这城门一开,自己大军顺势而入,江陵城岂非唾手可得。
颜良本是冷峻的脸庞,顿时流露出惊喜之色,大赞了蒯越的识时务,并表明只要蒯越能归降,他颜良不但不计前嫌,还会委以高官。
几番安抚后,颜良赏了那家奴一笔重赏,打发他速回江陵,跟蒯越联络投降具体之事。
那家奴自是大喜,得了赏金后,美滋滋的告退。
家奴一走,颜良的脸色立时恢复了冷峻,嘴角还浮现一丝冷笑,“来人啊,速去把徐元直先生给我召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