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一个时辰之后,蔡瑁和仅存的几千败兵狼狈不堪的逃回了江陵,而黄祖和刘琦的几万联军,就在身后穷追不舍。
兵败的蔡瑁赶至州府之时,此间已是乱成了一锅粥。
大堂之中,争吵之声此起彼伏,恐惧像瘟疫一般在众臣之间传播。
此间的这个官吏们,多是拥立刘琮继位的人,如今蔡瑁兵败,江陵城失陷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大公子刘琦杀进城来,若是报复起来,他们的身家性命又将如何保全。
当蔡瑁灰头土脸的步入大堂时,所有人都对他报以愤怒鄙视的眼光。
蔡瑁面色羞愧,低着头来了到蒯越面前,那副惨然之状,似乎想向蒯越寻求个主意。
作为荆襄第一谋士,一手导演了刘琮继位的蒯越。此时却只能摊了摊手,一脸束手无策的无奈。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江陵的几万大军都给蔡瑁败光,纵然蒯越胸有奇策,哪里又有施展的资本。
大堂之中,绝望的气息在弥漫。
而身为州牧的刘琮,则躲在后堂之中。耳听着众属下的争吵,却不敢出头露面。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才做了几天的州牧。这屁股还没来得及坐热,转眼就要面临着覆灭的危境。
刘琮不敢出去面对这残酷的事实,他只能虚弱无力的枯坐在那里。失魂落魄的发着呆。
身边同样焦虑的蔡姝,忍不住道:“夫君,外面的人都在等着夫君拿主意,夫君岂能躲在这里不出去。”
刘琮苦笑了一声,“拿什么主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那叔父和蒯越安排的,现在他把我的兵马败了个干净,大哥的大军马上就要杀到,除了投降之外,我还能拿什么主意。”
刘琮也知道,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已是没有挽回的余地。
蔡姝却秀眉紧锁,俏脸上涌动着不甘。
沉默许久,蔡姝的眼眸忽然一亮,忙道:“夫君先不必绝望,妾身倒有一个办法。或许还可绝处逢生。”
刘琮沉如死水的脸庞,一瞬间闪过几分神采,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蔡姝遂移至近前,附耳将自己的办法道与了他……夏口城。
太守府中,颜良正品着黄祖所藏的陈年佳酿,欣赏着黄府中所养的舞姬翩翩而舞。
阶下诸将。尽皆开怀畅饮,笑眯眯的欣赏着堂中起舞弄影的美姬。
颜良一杯酒饮尽,啧啧叹道:“黄祖这老家伙还真会享受,府中竟藏了这么好的酒。”
“不单是这酒,兄长你看堂前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哪个不是美到让人流口水,黄祖这老匹夫还真是会享受。”
旁边酒气熏熏的文丑,笑眯眯的说道。
颜良扫了一眼其余诸将,无不是一脸浪色,盯着那些舞姬死不移眼。
颜良兴致一起,遂是大声笑道:“尔等血战一场,都辛苦了,这堂前舞姬你们看上了哪个,尽皆拿去享受便是。”
美酒与佳人,这班虎狼之士为颜良血战沙场,颜良又岂会连几个庸脂俗粉都不舍得赏赐,以慰劳他们的勇武作战。
诸将一听,无不大喜,纷纷对颜良是感激万分。
接着,这班虎狼之士,便是大笑着奔入堂中,你争我夺,将那些惊慌的舞姬们抢了个空,各自抱着美人猴急火燎的而去。
“子远先生,眼前还剩下几个美人,你就不打算挑一个享受享受吗?”颜良笑问道。
“这个……老朽老矣,这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些美人销魂啊。”
许攸捋须自嘲,脸色间竟还有些不好意思。
许攸到底还是文人出身,比不得文丑等武将的粗鲁,美人当前,却也要顾及着几分矜持。
正当这时,亲军匆匆而来,将一道来自于襄阳徐庶发来的急报呈上。
颜良放下酒杯,展开帛书眯眼一瞧,那酒气熏熏的眼眸,却忽然间掠起几分奇色。
许攸见得颜良神色有异,心知襄阳有事,便忙问道:“主公,可是襄阳出了什么状况吗?”
“先生自己看吧。”颜良冷笑一声,将那帛书递出。
许攸怀着好奇接过一看,脸色也不禁涌上奇色,脱口道:“刘琮弃却江陵,北逃至了当阳城,竟派人前来襄阳,声称想和主公联合,共同对付刘琦!”
帛书中的消息,正是如此。
协助魏延镇守襄阳的徐庶,闻知此事后,当即飞马派人将这消息送抵了夏口。
“子远先生,刘琮想要联合本将,这个消息,你是不是觉得也有很意思呢……”
颜良的语气中,似有几分言外之意。
许攸沉吟半晌,猛然间抬起头来,这主臣二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浮现几分诡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