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今儿是怎么了,忽然想到问我光荣的过去。
顿了一顿了,甘宁有些不好意思道:“主公忘了么,末将可是水贼出身,干的就是打劫的勾当,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主公就别笑话末将了。”
“本将怎会是笑话你,我是在谈正事。”颜良表情果然很正经,“我问你,你平素都是怎么个打劫法?”
甘宁不明就里,只好厚着脸皮,将他过去的勾当道来。
“这还打劫谁了,若是打劫水上的商船,末将船快,只消扯满锦帆,直接杀上去就是。若是打劫陆上的商队,或者是官府的车队,那就得费些手段,有时候末将也会伪装成商船,不动声色的靠岸,然后突然发难,杀他们一个措的不及,这一招可是百试不爽,当年南阳那些个狗官,可都是被我杀……”
甘宁讲述起自己光辉历史时,一时还来了兴致,豪情万丈的大讲特讲了一番。
颜良所听到的重点,却只有那么一小段,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嘴角渐起掠起一丝笑意。
耐心的听甘宁说完,颜良一拍案几,欣然道:“既然兴霸这么有经验,那本将就有底了,这次只怕就要有劳你重操旧业,假扮一次白衣商人,再劫上一票。”
白衣既为布衣,颜良这是要让甘宁换下军服,去扮作普通商贩。
甘宁越听越糊涂,凝眉疑道:“不知主公想让末将去打劫谁?”
颜良负手起身来到地图之前,手指往上一指,嘴里道出了三个字:
“烽火台……长沙治所,临湘。
太守府中,刘琦高坐上位,正铁青着脸,怒视着阶下那人。
堂前那人名叫宋忠,此番前来,乃是前来向刘琦宣告,先州牧刘表逝世,以及新主刘琮继位的消息。
刘琮也算给他的这位大哥留了点好处,自己继承了荆州牧和镇南将军的名号后,把宜城侯的爵位让给了刘琦,以显示他对兄弟情谊的重视。
但在刘琦看来,这却是一种施舍,一种羞辱。
宋忠大声的念过新主的任命书,扬起头来,高声道:“大公子,州牧大人封赏书在此,大公子还不下阶跪接。”
啪!
刘琦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刘琮小儿,伪造父亲遗命,篡夺州牧之位便罢,还敢派尔这鼠辈前来羞辱于我,当真是可恶之极,来啊,把这姓宋的狗东西给我拖出去斩了!”
号令下,左右早就伏下的刀斧手一涌而上,作势就要将宋忠拖走。
在荆州人眼里,大公子刘琦向来是个软弱没脾气之人,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公然跟压迫了他多年的弟弟翻脸,而且还敢痛杀下手。
宋忠一下子慌了,原本的嚣然之势一扫全面,大叫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大公子饶命,饶命啊~~”
刘琦一听宋忠求饶,原本坚硬无比的心便开始软化,忍不住看了左首的诸葛亮一眼。
诸葛亮却无动于衷,只向他微微摇头。
刘琦便只好将软弱收起,扭过头去对宋忠的哭嚎充耳不闻,任凭手下将那宋忠拖走。
大堂上,重新安静了下来。
刘琦平伏了下情绪,焦虑的问道:“孔明兄,眼下一杀这宋忠,就等于跟刘琮那厮翻脸,接下来我当怎么作。”
“这还用想么,立即联络江夏黄祖,克日发兵攻取江陵,武力夺还州牧之位便是。”
诸葛亮轻摇羽扇,语气淡若闲云。
右首处,刘磐也腾的跃起,愤愤道:“孔明先生说得是,刘琮欺人太甚,大兄你尽管下令吧,愚弟麾下有一员老将黄忠,有万夫不挡之勇,愚弟愿为大兄前驱,直取江陵,夺了刘琮那鸟位。”
孔明的淡定和族弟的豪情,渐渐让刘琦鼓起了勇气,目光中,决毅之色在聚集。
正待下决心时,刘琦却又道:“若然发兵,胜负全在黄祖身上,可孔明兄你先前曾言,那颜良移兵新野,可能是声东击西,坐等江夏空虚,如此的话,怎好让黄太守安心发兵。”
听得此言,诸葛亮的脸上掠过一丝淡然自信的笑。
“大公子放心,亮先已借大公子的名义,向黄太守献了一条计策,请他在汉水上游沿岸多设烽火台,以为戒备,只要烽火台一成,谅那颜良也不敢对夏口轻举妄动。”
刘琦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对诸葛亮的设想周全大为赞叹。
诸事已俱,更有何犹豫。
当下刘琦剑眉一横,奋然道:“本公子决意已定,克日发兵攻取江陵,我要跟刘琮和蔡蒯那班小人决一死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