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护送家小出城与他会合。
刘备前脚刚刚过了安城,颜良率领着一千神行骑后脚就追至。
“吁~~”
勒马于山坡之上,颜良举目远望,那座熟悉的城池尽收眼底。
几个月前,他还是这安城的主人,正是在这里,他击败了曹仁,聚起了几千嫡属兵马,挖到了第一桶金。
而今时,这安城却又成了刘备的老巢。
“谁的拳头硬就效忠谁,这条至理名言果然不错……”
颜良心中暗讽时,原本城门紧闭的安城,忽然出现了异动。
紧闭的城门忽然大开,成百上千的百姓扶老携幼,你推我掇的从城中挤出,哭着闹着望东面大道逃去,不出多时,便有万人挤出城来,将东去的大道挤了个水泄不通。
见得这景象,颜良隐约有所预感,便急命斥候前去打探。
不过时,斥候回报,言是刘备过安城而不入,已望东面逃去,临行之前派人在城中四处宣扬,宣称颜良要用屠城来报复安城民众支持刘备,叫他们赶紧各自逃命。
颜良微微点头,又问道:“除了东门之外,其余三门情况怎样?”
“不知为何,其余三门皆紧闭,唯有东门大开。”
听到这里,颜良便确信了猜测。
这安城的百姓们一听说颜良要来屠城,自然是要吓得出城而逃,其余三门紧闭,便只好一窝蜂的往东门挤。
成千上万毫无秩序的百姓这般一挤,向东的大道自然也就被堵住,如此一来,也就等于封住了颜良继续追击的去路。
颜良如果要继续追杀,就要踏着这些百姓的尸体而过,背上一个屠杀百姓的恶名。
“人肉路障,果然是条脱身的妙计,厉害啊……”颜良冷笑一声,嘴角浮现出丝丝讽意。
旁边周仓道:“将军,咱们还等什么,不如杀将出去,冲散那些百姓,继续追击刘备。”
周仓只是一武夫,况且平素干的就是那杀人的勾当,在他眼里,这些拦路的百姓即使杀光也没什么可惜。
颜良却不同,身为上位者,哪怕眼里可以视百姓如草芥,行动上不到万不得已,却不可如此。
况且,就算颜良他不顾这些平民的性命,坚持追击,这么蜂拥的人群,也足以拖延他的速度,当他冲破阻挡时,也许刘备早远遁不知去向。
刘备既已逃出升天,何必再做无谓的杀戮。
颜良便摆手道:“算了,刘备此人逃命的本事非常人可比,何必就他徒伤无辜,传令下去,全军饶往北门入城。”
不追刘备也罢,如今颜良却决定从北面入城,周仓顿时有些糊涂。
“将军若不想伤及无辜,就近由西门入城便是,何故要绕远去往北门,末将愚钝。”周仓忍不住问道。
颜良由西南方向追至,常理上从西门入城是最近,但他却出人意料的选择绕往北门。
这却是因为,颜良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北门那边,多半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本将自有主张,何需多问。”颜良也不多解释,只大声喝道。
周仓不敢再多问,赶紧下令。
一千多神行骑,便绕了数里远的路,望北门而去。
当北门的城楼渐渐印入眼帘时,颜良刀锋似的眼眸中,蓦的闪过一丝异色。
目之所及,却见有七八百兵马,护送着数辆马车,从北门而出,拐向东面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