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堡垒,楚国的粮草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运往前线,而不用担心鲜卑人的袭扰。
此外,颜良还大发轻骑,抢先对鲜卑人发起了骚扰战。
曾几何时,一向只有胡人南下牧马,对汉地百姓进行烧杀抢掠,如今形势转变,终于也轮到他们享受一回被烧杀抢掠的痛苦。
一队队的大楚骑兵四面出去,奉颜良之命,见鲜卑人就杀,见他们的营帐就烧,见他们的牛羊就抢,对鲜卑人不得留有一丝同情。
一时间,漠南草原上是烽烟四起,尸横遍野,数不清的鲜卑人被杀,数以万计的牛羊,被楚军抢夺。
散居在草原上的各部鲜卑人,畏惧楚军之下,只得从各地向铁山以北一带聚集,以求得拓跋力微的庇护。
几十万的鲜卑人聚集在阴山一线,六七十万头的牛羊马匹,这么多的畜生,每天要吃掉的草料不计其数,阴山一带的草场虽然肥美,却又如何能养活了这么多的畜生。
很快,鲜卑人就陷入了草场不足,互相争夺草料资源的纷争中,诸部之间不时的发生冲突。
后方内斗不休,岂能不影响到铁山前线的鲜卑军心。
那些本属于不同部落的鲜卑兵们,得知后方家属们因抢夺草原,和别的部落起了冲突,他们自然对别部的鲜卑兵,产生了敌视。
尽管拓跋力微凭着他强大的威慑力,压制住了士兵们的不满情绪,令他们不敢自相残杀,士卒间的敌对情绪越积越重,这让本就实力处于劣势鲜卑军,更是雪上加霜。
为了将内患转移,拓跋力微曾试图发兵去袭击楚军粮道,进行一场反骚扰作战。
可惜的是,楚军的粮草尽皆聚集间那些坚固的堡垒中,鲜卑人的骑兵根本无法攻克,而拓跋力微更不敢饶过楚军的正面防线,深入到长城以南去骚扰。
扰敌无果,自身又内患重重,曾经那个志向远大,号称要南下牧马的拓跋力微,如今却是陷入了重重困境之中。
自大的拓跋力微,终于体会到了颜良的厉害,并深深的为之恐惧。
拓跋力微日子不好过,颜良的日子却潇洒的紧,他每日所做的,就是坐在白道城中喝着小酒,听取着臣下烧杀抢掠鲜卑人的报告。
今岁大楚诸州喜欢丰收,颜良有足够的粮食,跟拓跋力微打一场消耗战,他甚不用一兵一卒,耗都能把鲜卑人耗死。
这就是国力强盛的好处。
何况,如今战争才开始不到一月,好戏才刚刚开始,颜良有的是时间,把拓跋力微这条自大的胡狗,慢慢的玩死。
这日,颜良自在御帐中,与诸臣们饮酒取暖,畅谈战略。
帐外帘御林军士入内,报称说那拓跋力微,派了心腹独孤楼莫前来求见天子,正在帐外候见。
独孤楼莫?
颜良和徐庶等众臣彼此相视一眼,眼眸中都会心一笑,很快达成了共同的看法。
“陛下,拓跋力微这个时候派心腹前来,恐怕是撑不下去,打算称臣求降了。”徐庶笑道。
颜良微微点头,却不屑一哼:“胡虏们向来是这么厚颜无耻,被打怕了就称臣,没过几天伤口结疤了,马上就忘了痛,反过来又咬你一口,拓跋力微这小子,以为朕和汉朝那些皇帝一样,只贪图一个他纳贡称臣的虚荣吗。”
颜良不要所谓四方来朝的虚荣,颜良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而这利益,就是扫灭诸胡,把这些盘踞在中原四周的蛀虫,统统都拔掉。
“把独孤楼莫那条胡狗,给朕带上来吧。”颜良摆手一喝。
过不多时,帐帘再起,独孤楼莫神情紧张的步入了大帐之中。
“臣独孤楼莫,拜见陛下。”独孤楼莫躬身一拜,甚是恭敬谦卑。
他拜见之时,微微抬头瞥了颜良一眼,只看了一眼,便为颜良无上的威势所慑,浑身都打了个冷战,甚至有种几欲窒息的错觉。
“这就是那个战无不胜,如魔王一般的大楚皇帝吗,我只看一眼精神就受到如此强大的压迫,果然是厉害……”独孤楼莫心中惊忖。
颜良俯视着这个胆战心惊的胡人,冷冷道:“独孤楼莫,你这般卑微的前来见朕,莫非是拓跋力微那狗东西终于服软,准备向朕求降称臣了吗?”
颜良公然把他们鲜卑的统治者,称之为狗东西,轻蔑之意毫无掩饰。
那独孤楼莫却不敢表露不满,忙是伏首道:“我家大人已深为陛下天威所震服,愿率鲜卑诸部落向陛下称臣,还望陛下息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