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十名锦衣卫,突然之间显现,一跃跳上了道坛,结成阵势挡住了村民们的去路。
“天子有旨,敢环护左慈者,罪同谋反,一律格杀勿论!”
数十名锦衣卫齐声大喝,晃动手中战刀,气势甚是慑人。
那些村民虽然人多,但到底没经历过战阵,又非太平道那种狂热之徒,这下被这真刀真枪的官军一吓唬,顿时便被吓破了胆。
几百号方才还对左慈万般虔诚的教徒,转眼便哇哇大叫,抱头鼠窜而逃。
赫退了村民,那些锦衣卫们也加入到围捕左慈的行列中来,他们在马谡的带领下,将道坛上保护左慈的数十道士,杀得是鲜血飞溅,尸横遍地。
片刻间,护法道士便被杀尽,只留下了左慈一人,故作镇静的盘膝坐在蒲团上。
这左慈不愧为道门领袖,虽面临这般突变,如此血腥的场面。却没如寻常百姓那般吓破了胆,依旧保持着几分仙风道骨。
“这位马将军,贫道乃守法良民,并未做任何违法之事,你这么诛杀贫道门徒,未免太过霸道,难道这就是当今天子的治国之道吗?”左慈淡淡的质问道。
马谡剑指左慈,厉声道:“你这妖道滥用妖术,迷惑百姓。谋图造反,还敢自称良民,真是厚颜无耻,本将这就擒了你,交由天子处置。”
左慈神色一震。眉宇间闪过一丝惧色。
“这个颜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我行事如此低调,他竟然还暗中派人监视,察觉了我的行动,此人的智谋当真是深不可测,这怎么可能呢……”
左慈心中震惊已来不及,马谡已命将左慈押往囚车。将他连夜送往雁门大营面圣。
数日后,平城之南。
御营中的颜良,收到了马谡先行发来的奏报,声称其捣毁了丹鼎派道场。当场将煽动百姓谋反的左慈缉拿归安,并生擒了数名护法道士。
根据马谡的审问,那些护法道士们已经承认,他们与司马懿勾结。准备煽动河东一带的百姓作乱,南下威胁东都洛阳。
“马谡这件事办得好啊。若真给左慈在河东掀出些事端来,只怕还真能影响到朕的灭晋之战。”颜良龙颜大悦,拍案叫好。
那河东郡与东都所属河南尹很近,当年又是黄巾余众聚集之地,道门在当地还残留有相当的影响力,左慈选择在此郡传道谋反,倒也是很会挑地方。
“真没想到,左慈此人竟有此野心,竟想仿效张角,幸亏陛下抓住了蛛丝蚂迹,破了左慈的阴谋。”徐庶感叹道。
颜良冷笑一声,将那奏报往案上一扔,传叫将那左慈速速押解前来。
午后时分,押解左慈的囚车,紧随在奏报之后,抵达了雁门前线。
帐帘掀起,却见一名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道者,一派从容的步入了御帐。
不用问,来者必就是那左慈了。
左慈方一入帐,那份与生俱来的仙气,便令帐中诸将士,微微的为之一顿,不自禁的就产生了几分敬意。
“我帐下的这些将士,皆是杀人如麻的虎狼之辈,却能为这左慈的气质所感染,此人果然不简单,怪不得能蛊惑人心……”
颜良心如明镜,他剑眉一凝,一身的威霸之气散发开来,顿时压过了左慈的那份道骨仙风。
大帐之中,立时充斥满了颜良的肃杀战意,众将士精神一震,皆恢复了肃然。
“贫道左慈,拜见陛下。”左慈环抱拂尘,微微一拱手。
马谡虽逮捕了左慈,但念在左慈道门领袖的份上,却也对他礼待三分,并没有给他更换囚服,夺了他的拂尘,反是让他完好体面的来见颜良。
“左慈,朕听说你有虚空幻化金银的本事,是真的吗?”颜良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左慈微微一笑:“贫道得南华老仙真传,法力虽不足与真仙相比,倒也有一手虚空化银的手段。”
左右周仓等人,皆是好奇心起。
“好,既然你说可以虚空化银,那你就给朕露一手吧,若你果真有此手段,朕就饶你一条狗命。”颜良冷笑着道。
那左慈形容微微一动,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易令人觉察的惊喜。
显然,左慈以为颜良抓了他,就将他斩处,却没想到颜良竟要他变化金银,来决断是否饶他性命。
“哼,颜良,你不信老夫,那老夫就正好借这手段,逃过一劫……”
左慈心中暗自得意,遂是笑道:“既是如此,那贫道就略施小技了,还望陛下能一言九鼎。”
左慈说着,嘴里念念有词,拂尘微扬,便打算施展所谓仙术。
左右军士皆睁大眼睛,等着看那流传已久的神奇仙法。
“慢着!”关键时刻,颜良出言打断,“来人啊,把这老道先给朕扒个精光,然后再让他变戏法,朕看他还怎么变得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