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百姓虽没有当年的压迫,但左慈却可以变出钱财来,诱使他们闹事。
正所谓人为财事,鸟为食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哪怕是一个再老实巴交的人,也无法忍受诱惑。
说白了,左慈就要想靠着他能变金钱的仙法,拿钱来诱使百姓们行谋反之事。
左慈的手段,与张角全然不同,但效果却是一样的。
今左慈露了这一手,彻底的镇服了司马懿,这叫他如何能不深信左慈的能力。
“陛下信就好,那老朽就用这一手仙法,助陛下一臂之力。”左慈自信的笑道。
这时,司马懿的心情却平静了下来,又问道:“左道长如此相助于朕,只怕还有什么条件吧,不妨直说。”
“哈哈,陛下快人快语,果然是真命之主。”左慈哈哈一笑,欣然道:“那老朽也不拐弯抹角了,老朽只是想在陛下攻灭颜良,夺取天下之后,能念着老朽之功,允许道门自由的发展,不再加以压制。”
果然如此。
司马懿微微点头,左慈提出的条件,正合他心中所想。
“当然,如今的道门已非同往昔,经历了黄巾之乱的教训,再不敢对社稷神器心存非份之想,我道门之人所想的,只是开坛讲道,宏扬先贤道法,造福于万民,造福于社稷而已。”
左慈这是向司马懿做出了保证,道门只讲道,绝不会仿效太平道,行那谋逆之事。
“管你讲不讲道,朕先利用你道门,解除了今日的危机再说……”司马懿心中暗忖。
眼珠子那么一转,司马懿哈哈一笑,豪然道:“有左道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倘若事情能成,将来有朝一日,朕能一统天下的话,朕必封道门为国教,奉道长为国师,以为回报。”
司马懿索性就拍着胸脯,许下了诺大的承诺。
左慈大喜,万没有想到,司马懿竟然如此大方,不但要奉道门为国教,更要奉他左慈为国师。
若真能如此,道门岂非青步青云,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大教,而他左慈也成了可与老庄相比的一代道祖。
欣喜之下,左慈当即向司马懿再三拜谢,双方达成协议,方才告退。
司马懿亲自将左慈送出官府,目送着左慈飘然而出,眼眸之中吐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
“颜贼啊颜贼,你想覆没我大晋,可没那么容易,朕这回就叫你后院起火,看你还不夹着尾巴逃走,哈哈~~”
……
平城以南,原平。
御营大帐之中,颜良高坐于上,听取着各路兵马的汇报。
北面的文丑先锋军,已进至了平城以南,只等粮草一到,就可以对平城发起进攻。
司马懿虽在平城只有一万兵马,但平城乃雁北坚城,就算颜良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也不会轻视。
因为,颜良的目标已不止灭晋,他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塞外草原,打算灭了晋国后,趁胜提兵出塞,扫灭了鲜卑诸部,一举解决帝国北疆的外患。
根据草原传回的情报,轲比能受到以拓跋鲜卑为首的西部鲜卑,以及慕容鲜卑为首的东部鲜卑夹攻,已是屡战屡败,濒临覆没的边缘。
轲比能一灭,中部鲜卑就将被拓跋部和慕容部瓜分,到时两部的实力都会剧增,倘若这两部能结成同盟,互为攻守,倒确实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对于颜良来说,司马懿已不是问题,塞外的鲜卑人,才是他新的敌人。
“平城方面如何,可有何异常的情报?”颜良问道。
司马懿不是那种孤注一掷的人,他明知死守平城没有可能,还将兵马聚于平城,而不是远遁塞外,这种决守的态势,让颜良感到有些疑点。
“平城里倒没有什么可疑,那司马懿确实将所有的兵马,都集中了平城,日夜操练,准备决死一战。”
顿了顿,徐庶又道:“若真说可疑嘛,就是细作回报,平城之中最近出现了不少道士,出出进进于晋军军营,不知有什么目的。”
道士?
颜良眉头微微一凝,暗想道教主要在两河一带发展,并州方面甚至连一座道观都没有,为何在这样一个时候,会有道士们出现在雁门,而且还进出于司马懿的军营?
事有可疑!
有太平道的黄巾之乱为前车之鉴,颜良对于道士不可能不提防,至于前番利用道士配制火药,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举,谁让这个时代科学落后,只有道士才能勉勉强强的做“化学家”呢。
“子丰啊,自张角败亡之后,道门之中,奉谁为领袖呢?”颜良好奇心起,忽然向出身黄巾的周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