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本王,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焉敢对本王无礼。”司马师胆子大些,边是挣扎,边是厉声喝斥。
邓艾原本还一脸冷笑,但他听到“卑贱”那二人,脸上却顿是浮现怒色。
当年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落魄少年,家里边穷得连治病的钱都没有,若非颜良欣赏于他,纳他为义子,收其母为姬妾,邓艾又焉能有如今的地位与身份。
卑贱二子,却深深的刺痛了邓艾,令他勃然而怒。
邓艾一跃下马,几步冲上前去,手臂一抡,只听得“啪”的一声,一巴掌已狠狠的扇在了司马师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气何其之在,只将司马懿师扇得“啊”的一声痛叫,整个人已倒在了地上,脸上瞬间添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
“小狗崽子,你只不过是仗着祖上的家世,就敢如此猖狂,老子叫你装尊贵。”邓艾厉声骂道。
这一巴掌下去,把司马师所有的尊贵自恃,统统的都给扇没了。
脸上火辣辣的痛,嘴角甚至还淌出了血,此刻的司马师,已是满腔畏惧,哪里还敢再装高贵。
“师儿啊。”张春华扑上前去,将司马师抱在怀里,抬头向着邓艾一瞪:“好你个武夫,你焉敢对我儿如此无礼!”
“哼,老子的无礼还是轻的,等你见到我家天子,就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无礼了。”邓艾讽刺一笑,摆手下令。
左右军士齐齐上将,将两个司马家的小崽子拖去,用战马押往南面晋阳。
张春华眼见两个儿子被带走,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瞪着邓艾,满脸的怨意。
“来人啊,把这妇人扛上战马,速速送给陛下处置。”邓艾大笑喝道。
几名军汉再度上前,很是粗鲁的将张春华拖起,将她拖上了战马,这过程之前,当然不忘上下其手,顺势占点便宜。
“大胆,滚开,休得对本宫动手动脚!”张春华是羞愤难当,又是挣扎,又是喝骂。
这些龙骑卫却人把她的话当回事,依旧粗鲁无比,将她拖上了战马,送往了晋阳。
此刻,晋阳之战,已然结束。
楚军的十万大军齐出,在晋阳城北方向,将出逃的近三万晋军,一举全歼而尽。
晋军主力一丧,晋阳城基本已成了一座空城。
颜良遂又命大军折返,杀奔晋阳而来,几乎兵不血刃的就攻破了这座空虚之城。
大楚的战旗,终于插在了晋阳城头,插在了晋国的心脏上。
都城已失,司马懿大势已去,就算他能侥幸的逃往雁门,也将再无反抗之力,最终为颜良轻松的扑灭。
颜良策马而行,昂首阔步的步入了晋阳城,直入皇宫之中。
皇宫中已乱成了一团,宦官和宫女们正四处逃命,生恐死于楚军手中。
颜良当然不会留情,下令将宫中的宦官,统统都宰杀一空。
至于那些宫女,颜良则按照老办法,择其貌美者,充实自己的皇宫大内,其余中等者便赏赐给文武大臣,剩下的则分赏给有功的下级将士们。
砰!
那紧闭的金銮殿的大门,被虎卫军士一脚踢开,空荡荡的大殿中,并无一人,那一座龙椅显眼的印入眼帘。
“哼,司马懿这小子还挺会享受的,地盘不大,皇宫却修得挺气派的。”
颜良冷笑着,昂首步入大殿,大咧咧的坐在了龙椅上,俯视阶前。
众将士无不垂首侧目,不敢正视相看,皆为颜良的威严与气度所震服。
过不得片刻,一众晋国降臣,便是被押解上了大殿。
这些大臣们都是被司马懿所抛弃之徒,多也是世族豪强出身,如今城池被破,马上掉转了风向,对颜良拜服归降。
看着殿前那些山呼万岁,奴颜婢膝的世族降臣,颜良眼中没有欣慰,只有阴冷的讽刺。
“你们这些墙头草,城池破了才知归降于朕,朕岂能容你们,来人啊,把这些家伙统统都拖出去斩首,一个不留!”颜良怒下了杀令。
虎卫将士们一涌而上,将那些蹶着屁股的降臣们,如拖死狗一般拖走。
“陛下饶命啊~~”
“臣愿归顺陛下,陛下饶命啊……”
杀猪般的嚎陶大叫声,颜良冷笑着,看着这些世族降臣,一个个被拖出殿外。
不多时间,百余名降臣便被拖走,被杀得一干二净。
颜良这才解气。
这时,邓艾步入了殿中,拱手道:“父皇当真料事如神,那司马懿果然是想从吕梁口出逃,儿臣将他截杀了个正着。”
眼见邓艾一身浴血,那般兴奋的样子,颜良的眼眸中,顿也闪过一丝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