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位。
严颜手中的战刀,却已反手荡出,如电光一般,呼啸着削向轲比能的手臂。
咔嚓!
刀锋过处,轲比能的右臂,如豆腐般被齐齐的削下,大股的鲜血,如泉水般往外喷涌。
“啊——”断臂的轲比能,手中战刀脱落,脸形瞬间扭曲到不成人形,捂着断臂哇哇嚎叫起来。
而严颜却刀锋再转,刀背“砰”的拍在了轲比能的背上。
断臂的轲比能,那诺大的身躯,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上飞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严颜冷哼一声,喝道:“把这酋首绑了,献给陛下。”
三招之间,严颜生擒鲜卑国王轲比能。
轲比能的失陷,如最后一根稻草,顷刻间将鲜卑残存的斗志压垮。
那些已幸运逃出升天的胡人,拼命的抽打战马,奔命狂逃,而那此被围的鲜卑人,则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弃械而降。
如果是那些好面子的君王。眼见胡虏投降,多半会以宽大的胸怀接受,说不定最后还会赐给他们财物,以赏奖他们的臣服,满足威服四方的虚荣心。
颜良,却与古往今来的那些皇帝,完全不同。
对待鲜卑人,颜良早给诸将下达了死命令——杀!
统统杀光,一个不剩!
“天子有令。不纳胡虏之降,杀尽!”严颜暴喝如雷,杀机冲天。
大楚的将士们毫不留情,杀红了眼的他们,刀锋无情的斩向那些求降的鲜卑人。这些失去了抵抗意志的野蛮人,以软弱的牛羊一般,成百上千的被斩倒在血泊之中。
半个时辰后,这场血腥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颜良计点战场,这一场仗下来,鲜卑骑兵被炸死和被杀死的。竟有六七千之众,所遗留下来马匹旗鼓,更是不计其数。
此外,那残存三千余鲜卑骑兵。根本连司马懿那里都不敢去,直接逃往北去,向塞外的中部鲜卑本部逃去。
这一役之后,颜良下令兵不归鞘。直奔不远的阳邑而去。
此刻,阳邑城中的王基。清楚的目睹了轲比能全军覆没的惊人心景。
那地雷爆炸的空前威力,把王基震得是胆战心惊,眼见鲜卑军覆没,他只怕楚军会似轰破壶关那样,轻松的轰破他的也邑城。
胆裂的王基,不敢坚守阳邑,急是弃了城池,率军撤往晋阳城。
颜良挥军北上,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阳邑城。
通往晋阳的最后一座城池,就此拿下,大军只消再前进四五十里,便可直抵晋阳城下。
当晚,颜良入驻阳邑城,大赏三军酒肉,以庆此番大胜之功。
颜良当然想一鼓作气,拿下晋阳城,彻底的击灭司马懿的伪晋国,但在此胜势之下,颜良却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首先几个月来,以倾国之力配制的火药,眼下一役已经用完,在没有火药的情况下,想要拿下晋阳,就只能等后面的重型攻城器械运抵。
再者,眼下春雨愈浓,上党的诸路道路泥泞,后勤运输已越来越艰难,眼下对于颜良来说,最大的难题不是如何包围晋阳,而是解决粮草问题。
颜良遂于拿下阳邑的当天,下令分兵四出,搜掠晋阳附近,榆次等诸县的府库,以晋国之粮,来为己军补充。
酒宴上,诸将们个个喝得豪气,喝得痛快。
严颜以生擒轲比能之功,自然是当晚庆功宴的明星,颜良不但给他加封食邑,还亲赐了一杯御酒。
能得天子亲赐御酒,这是多么大的荣耀,严颜自然是感激万分,兴奋难当。
御酒饮罢,严颜拱手道:“陛下,那轲比能敢与我大楚作对,实是罪不容诛,臣请将他五马分尸,以正我大楚天威。”
颜良最恨这些胡虏,今既生擒了轲比能,他当然想用残酷的刑罚将之处死,以泄心头之恨。
这时,徐庶却笑道:“陛下,轲比能不过一酋首,根本不足为惧,臣以为与其杀了他,倒不如好好的利用一下他。”
利用?
“元直此言何意?”颜良顿起了兴趣。
“鲜卑国轲比能所在的小种部最为强大,而第二大的拓拔部不过是畏于小种部的实力,才会屈从于轲比能,臣想那拓拔部闻知轲比能被我们生擒后,必会趁机对小种部发动进攻,以夺取鲜卑国的控制权,臣以为,陛下何不从此入手,好好的利用一下轲比参呢。”
轲比能被生擒,小种部群龙无首,拓拔部没有不趁机落井下石的道路,小种部肯定会抵抗不住,只怕不出几日,就会被拓拔部兼并,如此一来,鲜卑国反而比原来更加统一。
“嗯,这个轲比能,确实可以利用一下。”颜良微微点头,心中明白了徐庶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