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增加其坚固性。
至于楚军的水龙炮,司马懿也早有准备,命各关口在未入冬前,在关内大挖避雨洞,囤积了大量的干柴,以应对楚军冰冻城池的战术。
现在的司马懿,已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拼了命也阻挡楚军的进攻。
……
界休,楚军大营。
颜良站在帐门处,负手远望着那座屹立于山间的险关,英武的脸上,闪烁着几分阴冷。
“并州之险,果然名不虚传呀……”颜良的心中在暗暗的感叹。
颜良虽有二十余万主力,但一路进兵以来,却只能沿着汾水两岸狭窄的道路开进,沿途却要去强攻一座又一座的晋军关隘。
出兵近一月,楚军费了九牛二虎十之力,才从永安打到了界休,推进不足百里。
从介休往北,尚有邬县、京陵等七八处壁垒,每一处都是依山而建的石城,如果颜良以这样的速度前进的话,只怕打到明年开春,也未必能杀到晋阳城下。
倘若将战事拖到开春。大雨一下,并州那原本就崎岖的山道,转眼就将变得泥泞不堪,山洪四起。
到了那个时候,颜良只能选择退兵。
颜良不得不承认,司马懿这头狼,在防守方面确实有一套,也难怪曾经的历史上,他能一直能守到把诸葛亮给熬死。
“陛下。臣以为,并州不比河北,再这么强攻下去,并非良策。”徐庶进言道。
此番颜良还洛阳后,留了丞相庞统坐镇洛阳。辅佐监国的太子处理朝政,故此番北征,颜良只以徐庶和法正为随军参谋。
“司马懿准备充分,所有的关隘都经过了特殊的加固,我们的水龙炮和破城炮都奈何不了,诚如元直所言,继续强攻。徒损兵士和士卒,非是明智之举。”法正也进言道。
颜良回过身来,目光扫了二人一眼,“不强攻。又有什么办法攻到晋阳?”
徐庶和法正对视一眼,二人眉头深凝,皆在苦思计策。
半晌后,徐庶蓦的眼眸一亮。几步冲到了所悬地图前,举目连连扫视。
见他这副神情。颜良知道,徐庶定然是有了什么奇思妙想。
果然,未几后,徐庶的嘴角,微微的掠起了几分诡异。
他抬起头来,手指往地图上一处划,笑道:“陛下,咱们既是正面打不开通往晋阳城的道路,那何不转弯一下思路,从此间迂回进攻呢?”
“迂回进攻?”颜良精神一振,顺着徐庶所指一望,思索飞转,转眼脸上已涌现了一丝兴奋。
这时,法正满脸惊喜:“陛下,元直此计大妙,臣料那司马懿集中全力守南面,于这一带必留情,咱们正好从那里为突破口。”
颜良背负双手,沉思权衡再三,重重一点头,欣然道:“很好,元直之计甚妙,就依你之计。”
两天后,位于介休关正南面的楚军,开始徐徐的退却。
二十万楚军陆续而退,几天的时间内,就从介休退往了永安。
楚军在撤退的过程中,将方圆百里的百姓统统都迁走,将各地的城池关隘,都一把火烧成了白地。
楚军的诸般举动,很就传往了京陵城督战的司马懿那里。
这个消息,令司马懿和他的君臣,精神都为之一振。
“楚军这必定是久攻不下,熬不住并州的苦寒,不得不选择撤兵了。”贾逵兴奋的说道。
司马懿嘴上带着几分自信的微笑,仿佛在得意于自己的战略成功,他微捋着短须,浑身渐渐弥漫起了几分傲色。
“颜贼诡计多端,朕担心他此番退兵,只是佯土,不久就会卷土重来,传令给诸军,不得放松警惕,要严守关城,以防楚军突袭。”
司马懿虽然自信和得意,但他却不敢轻视颜良,只怕颜良是以退为进,会突然间打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司马懿的这份谨慎,却很被斥候的情报所打消。
楚军的主力已退至平阳一带,而颜良本人正是率中军退至了南的河东一带,已经开始南渡黄河。
种种迹象都明确误的表明,颜良确实是打算撤兵了。
就在司马懿暗松一口气时,颜良已坐胯着赤兔马,行走在黄河那封冰的冰面上。
“这回算那司马懿远气好,明年再战,陛下定能扫灭晋国。”周仓在旁豪言,他似乎以为颜良因退兵而精神有所不振,便委婉的给颜良打气。
颜良却冷笑一声:“谁说朕要退兵了。”
周仓顿时一愣,一脸的茫然,暗想这大军都已经到黄河上了,不是退兵还能是什么。
“传朕旨意,大军折返东南,随朕杀奔上党郡,直取壶关!”颜良声如惊雷,扬鞭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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