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关羽的儿子,果然跟关羽是一个德性,脾气永远远胜自己的实力。”颜良讽刺道。
关索一听颜良竟敢讥讽自己伟大的父亲,不禁勃然大怒,奋力挣扎欲起,却给楚军按住,动弹不得。
“姓颜的,有种你跟我父帅决一死战,背后里说我父帅坏话,算什么本事。”
听得这话,颜良冷笑一声,不屑道:“小崽子,是你那红脸爹不敢跟朕一战才对,他现在也就逞逞嘴头上的硬气,真要见了朕,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躲还来不及。”
颜良毫不嘴硬软,肆意的讽刺关羽。
关索听着是怒不可遏,大叫道:“颜贼,你休得逞狂,早晚有一天,我父帅必先斩了你这奸贼,就天下黎民百姓除你这祸害。”
为天下黎民百姓么,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大义凛然之徒。
颜良的脸色一阴,冷冷道:“你不装正义凛然,朕也许还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不过谁让你不知趣,朕越是讨厌什么人,你就偏要装什么人,那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了。”
关索心头一震,猛然间感到一丝慑人的杀意。
“来人啊。”颜良厉声一喝,“将这喜欢装正义的关家小崽,给朕拖出去阉了,然后再送归关羽。”
此言一出,关索神色大变,无尽的骇意袭遍全身。
关索原以为,颜良最多也就是杀了自己而已,他已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
谁曾想要,颜良并没有打算杀他,而是竟然将他给阉了。
阉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对尊严最沉重的打击,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堂堂关家子弟。
“颜贼,你卑鄙无耻,你有胆杀了我啊。”关索愤怒的吼叫。
颜良却只一摆手,淡淡道:“把他的嘴巴绑起来,免得这小崽子一冲动咬牙自尽。”
关索有必死之心,关键时刻一咬牙,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颜良当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成全了自杀成仁的美名。
左右军卒一拥而上,几下便将关索的嘴巴给堵了,拖着他便往外走。
关索又是踢脚,又是扭腰,拼命的挣扎,眼珠子几首都要涨暴出来,颜良却只无动于衷。
你关羽不是狂吗,你这个关家小崽子不是爱装正义吗,那老子我就是要狠狠的羞辱你们,让你们这班自诩正义之徒,颜面丧尽!
关索被拖走,御帐中,恢复了平静。
颜良目光远望北方,昂首道:“传朕旨意,明日大军北上,直取黎阳城!”
……
天亮时分,关索终于醒过来了。
迷迷糊糊中,他觉得下体隐隐生痛,蓦然间,他脸色惊醒,似是想起了什么。
他急是将手伸向裆下,所摸到的,内是空空荡荡一片。
关索心中如遭重追一击,只觉头目眩晕,险些当场就晕过去,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方才勉强的撑住。
悲愤、绝望、羞耻……
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堂堂关公之子,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个阉人。
清醒的刹那间,关索不禁有种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
“起来吧,我大楚营里可不养你这闲人,陛下有旨,你可以滚了。”一名楚军伍长喝骂着,命人将关索拖了出去,将他扔在了大营之外,把他丢上了一柄骡车。
楚营距离黎阳只几里地,关索虽然受了阉刑,但忍着楚痛,勉强还能撑到黎阳。
就这样,关索坐在骡车上,忍着裆下的楚痛,麻木的任由骡车沿着大道,一路向着黎阳城而去。
天光大亮时,黎阳城已在眼前,前方尘烟扬起,数名汉骑正飞奔而至。
显然,这是城中的汉军发现了可疑,派斥候出城来盘查。
关索抬起头来,看着将要奔近的己军,心中,一股无尽的羞耻感袭遍全身。
“我已成了阉人,与其回城中丢父帅的脸,何如干脆一了百了呢?”关索的脑海中,一个声音对自己这样说。
猛然间,他萌生了要嚼舌自尽的念头。
那么一刹间,关索几乎就要把舌头咬牙去,但当他感觉到了舌头上传来的痛苦,感觉到了鲜血的滋味时,却始终没有敢再用力咬下去。
袒然赴死,大多时候只是一念间的勇气而已。
也许关索被俘之时,确实有那么片刻间,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但这时的他,却失去了那份勇气。
“那不是关三将军吗,三将军还活着啊。”斥候们认出了关索,兴奋的飞奔而至。
关索犹豫了片刻,心中一声长叹,终于还是松开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