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的一击,狂暴的巨力,顺着兵器直灌于胸。
关索痛哼一声,嘴角已渗出一股血丝,握刀的双手上,虎口已是震裂,鲜血染满了枪柄。
自问武艺不凡的关索,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招之间,竟已给文丑震出内伤。
不及惊骇时,文丑的第二枪已如电射至。
关索情急之中,只能强忍着痛楚,拼命的举刀相挡。
只是,面对着那快如闪电般的进攻,关索的大刀尚未举起时,文丑的大枪已穿破了他的防御,戳中了他的肩膀。
咔咔!!
肩甲破碎,鲜血飞溅而起。
关索痛叫一声,身形一晃,险些从马上栽倒下去。
就在关索参腿紧夹马腹,勉力的保持住身形时,文丑那威不可挡的快枪,第三式已如风扑至。
惨叫声中,文丑的枪锋已深深的刺入了关索的右腋。
喉间如铁滚般一滚,文丑的腔中暴发出一声野盖般的低啸,猿臂青筋突涌,奋然用力将大枪挡起。
但见关索那诺大的身躯,竟被文丑生生的挑起,狠狠的掷将而出。
嘶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关索飞上半空,重重的跌落在几步之外,而他的右臂已是在半空中同身体分离,飞落在乱军丛中。
摔落于地的关索,痛不欲生,惊愤几绝。
痛苦的关索,怎么也想不到,身为关羽之子的他,竟然在三招之内,被敌人杀到落马断臂,狼狈到了极点。
很显然,关索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患有目中无人的冷艳病,以为天下间除了自己,就再没有别人。
以关索的武艺,顶多也就是个二流水平,面对着武艺绝顶的文丑,又岂堪一击。
文丑三招将关索击落马下,连正眼也没多看几眼,舞枪纵马,再度杀向了顽抗的敌军。
那关索挣扎欲起时。却已被围扑上来的楚军亲兵,生擒活捉了起来。
失去一臂,身受重伤的关索,根本没反抗的余地,只能尊严尽丧的被楚军所俘。
半个时辰之后。这场河滩攻守战,终于结束。
杀戮,也随之结束。
沿岸的里许之地,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汉军的尸体,整个河滩都变成了一片赤红,汉军的旗帜被楚军无情的践踏在脚下。
岸滩一线已经扫平,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楚军渡河。这时颜良便下令,命其余四五万的楚军,诸军依次过渡。
未几,七万楚军已尽数北渡黄河。并于北岸一线立下水旱二营,彻底的在北岸占稳了脚根。
此时颜良也不急了,只令诸军休整,并传旨往南岸。命其余十余万大军,尽快的赶往北岸来会合。
当颜良这边从容渡河时。关兴已率领着他不足四千的残兵,狼狈不堪的逃还了黎阳。
黎阳城南,此时的关羽,正驻立于城头,目光傲然的远望着南方。
风起了,关羽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下巴,想要摆一个手捋美髯,威风凛凛之势。
手摸到下巴时,却是一片空空如也,只摸到了几根稀稀落落的短须。
关羽这才猛然想起,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美髯,已在多年以次,被颜良那狗贼给烧了个精光。
关羽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干咳一声,放下手来想要下意识抚摸自己的青龙刀。
当他的手握住刀柄时,却才想起,青龙刀早已被颜良夺去,他手中现有的,只是一柄平平无奇的普通战刀。
还有赤兔宝马,也为颜良所据。
还有他的爱女关凤,不知已在颜良的胯下,经受了多少折磨。
往昔的诸般丑事,一一浮现于脑海,刺激着关羽的神经,令关羽的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愤恨。
“颜贼,你对我关羽的种种羞辱,我就在黎阳城,统统的让你报还……”关羽咬牙切齿,心中暗自发誓。
“快看,河岸一线似乎开战了。”一名眼尖的士卒大叫一声。
关羽神思回过,急是举目远望,果然间岸边一线旗帜飞舞,箭雨穿梭,隐隐更有喊杀声传来。
显然,一场激烈的战场,正在进行着。
未过多久,一骑斥候从岸边飞奔而来,直抵黎阳城头。
“禀将军,楚军中了我军埋伏,两位少将军正狂杀楚军,我军占尽了优势。”斥候将岸边的形势,报知了关羽。
城头的汉军士卒,顿时一片兴奋沸腾。
“不愧是我关羽的儿子。”关羽微微点头,摆手喝道:“传令给兴儿和索儿,命他们杀光登岸的楚贼,一个活口都不许给本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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