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魏兄,你可真是让人难以揣摩啊。我本来已经觉得不意外了,可是没想到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做出了这辆车,实在是……实在是让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魏霸打断诸葛乔的赞赏,拉着他往里走去:“你亲自出来迎我,莫非是我来得太早,其他人还没有到?”
“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以你这样的大才,我岂能不出来迎一下?”诸葛乔半真半假的说道,挽着魏霸的手,引着他们进了大营。一进营,魏霸吃了一惊,只见帐前的空地上坐了大概二三十个年轻人。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的在低声说笑,有的在摆弄着手中的武器,大概是在热身,有的则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席上,等待着比试的开始。帐门半掩,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不过,从帐前没有人挡路可以看出,这帐里大概坐着身份不一般的人物。
诸葛乔引着魏霸等人一露面,便引起了一阵骚动,那些各行其是的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了过来,有羡慕,有怨恨,有好奇,有欣赏,五味杂陈。随即又有人看到了轮椅上的傅兴,几个年轻人惊呼出声,离席而起,围到傅兴跟前,关切的问候起来。
“这都是我的好朋友。”傅兴对魏霸说道:“这是故冯领军之子冯进,这是故张将军之子张威……”
魏霸一听就明白了,这都是当年跟着刘备一起征吴,战死将领的儿子,大家本来就是同州,又有相同的遭遇,当然亲近一些。他赶紧上前见礼,冯进和张威见他把傅兴照顾得这么好,也很高兴,很客气的和魏霸说了几句。
“好车!”一个穿着儒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既不和魏霸说话,也不和坐在轮椅上的傅兴打招呼,更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却一眼看中了傅兴身上的轮椅车。他绕着轮椅车来回走了两圈,这才抬起头,笑容满面的看着魏霸:“魏君真是巧手,这一定是魏君的心血之作吧?”
魏霸一听就知道这口气不对,再看那一脸假笑,当然知道来者不善。他今天来并不想闹事,只想委曲求全,尽可能的和大家搞好关系,缓和一下老爹那驴脾气带来的不良后果。因此明知这厮不是什么好鸟,他还是拱拱手,谦虚的说道:“不敢当,这是营中匠师们所作,我其实没出什么力。不知足下是……”
诸葛乔眉头微微一蹙:“元休,休要胡说,不过是个小车,怎么能算是魏君的心血之作。魏兄大才,他岂会把心思放在这些小事上。”他转过头,又歉然的对魏霸说道:“杨参军之子,杨伟杨元休,满腹经纶,禀性是好的,只是有些酸刻,魏兄初见,可能不太习惯,处久了,便知道他其实是个热心肠。”
魏霸暗自叹了一口气,不管诸葛乔说的是真是假,既然这小子是杨仪的儿子,想来自己能领教的只有酸刻,却没什么机会感受他的热心肠。他尽量保持着冷静,客气的说道:“原来是杨君,久仰久仰。”
杨伟的脸颊抽动了一下,眼珠一转,继续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应该是我对魏君久仰才是,这些日,魏兄的大名可是人人皆知啊。”
“惭愧惭愧。”魏霸一脑门的黑线,给诸葛乔连使眼色,希望他赶紧把这小子领走,免得冲突升级。可是诸葛乔正不快的盯着杨伟,根本没注意他的眼色。杨伟同样不把诸葛乔的不快放在眼里,继续说道:“魏君的确应该惭愧。”
魏霸无奈的挠挠眉心:“还请杨君赐教。”
杨伟拍拍那辆轮椅车,很夸张的笑了一声,提高了声音,故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我们之所以知道魏君的大名,固然是因为魏君在辎重营的表现让我们大为惊讶,更重要的却是魏君手艺精妙,不仅发明了铁臿,还发明了新式账簿法,如今即将推行天下,将来无数人都会受惠于魏君,当然了,魏家也能因为售卖这些新式账页,而发上一笔。哈哈哈……”
他故作豪爽的笑了起来,旁边的人却只有几个附和他,大部分人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既不帮衬他,也没有为魏霸解围的意思。
“不过,魏君虽然手巧,却有些吝啬。傅仲简也算是魏君的恩人,你为他做个车也是该的,至于这么抠门吗?你看看,整辆车连个纹饰都没有,甚至连漆都舍不得用,这也太……太吝啬了吧?难道这就是镇北将军的家风?”——————第一更,求推荐票、求收藏,更重要的是求三江票!第一天,俗话说得好,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老庄用加更呼唤三江票!让我们一起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