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王聪笑着打圆场,“宋姑娘为人,我们都信得过。”其实在王聪眼里,偷师什么的真不重要,重要的是冬宝能给八角楼提供新的,吸引客人的菜式,他只管最后八角楼获得多少利益,不关心别的,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王五一个劲的咬着不放,就像是故意为难针对宋冬凝一样。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到初十那天,我早上就派人来接你们。我们的人天不亮出发,到这里也不过是太阳刚刚升起。”王聪接着说道。
冬宝点头笑道:“那成啊,我那天就在这店门口等着。”初十正好是林实张谦沐休的日子,大家可以一起去。
谈到这里,王聪要拱手告辞,临近中午了,这早点铺子看上去也不像是能有什么好吃食的地方。
“二位公子不在这里吃顿饭再走?”一旁李氏笑道。
至始至终,李氏都坐在冬宝旁边未曾开口,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嘴笨,插不上话,另一方面,她也怕说错了话,影响了大事。
像是看出了王聪的犹豫,冬宝笑道:“放心,我们店里的吃食我们自己也吃的,独一份的豆腐菜,二位公子不如尝过再走。”
王聪一听豆腐,立刻眼神一亮,“我早听人说沅水有人卖豆腐,做的很不错,应该就是你们家的宝记豆腐吧!”
“对啊!我们家的豆腐,方圆百里都是头一份!”冬宝笑着点头。
两位王公子,一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一位是家里开酒楼,什么好吃的都见识过的,招待二位王公子的菜自然不能是卖给学生的大锅菜。
冬宝亲自在灶房做了三个菜,一个家常豆腐,一个麻婆豆腐,一个小葱拌豆腐的凉菜,还闷了一锅米饭。只是没有辣椒,麻婆豆腐的辣味不尽人意。
李氏还是头一次招待身份高贵的客人,悄悄的问冬宝要不要去买几套新的碗碟回来,冬宝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用,就用咱们自己的碗碟,洗干净点就行。”
她觉得自己和王聪是合作关系,不想让王聪觉得他们巴结着他,这样对大家都好。
王五本来是对在这里吃饭是有些皱眉头的,只是等三个菜上来,他看冬宝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冬宝觉得,那眼神从看她是个“女骗子”直接转变到“这个女骗子还有两把刷子”上了。
王聪和王五都没客气,大约是一早骑马到这里,确实是饿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好吃!”王聪每样菜都尝过后,笑着向冬宝赞叹了一声。
王五虽然没有吭声,然而从一进来就没舒展过的眉头却舒展开了,显然对饭菜是十分满意的。
两个人虽然饿了,却也没有狼吞虎咽,吃饭的动作不快不慢,十分的优雅。
等两人吃完了饭,冬宝又给两人端了两碗凉豆浆。
“宋姑娘,你这豆腐做的很不错啊。”王聪夸奖道,“只在沅水镇上卖……可惜了!”
冬宝笑了笑,她就猜王聪会这么说。身为一个商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商机,王聪已经是合格的了。
她也知道,只在沅水镇开豆腐店,赚的钱有限,每天就这么多人,哪比得上安州那个大地方呢!她也想把铺子开到安州去,不但开大铺子,还要开大饭馆,做大买卖,赚大钱。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古人比现代人有更重的地盘观念,她在安州人生地不熟,开铺子和饭馆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客人,还有地头蛇的勒索,从巡街小吏到知府,每一样都要打点到,光有钱不行,还要有足够的人脉和背景。
她敢在沅水开铺子,一是沅水镇本身就吏治严明,没听说过有勒索之类的事,二就是凭借梁子和严大人的关系。
但到了安州,这些优势就不复存在了。
当然,如果王家愿意当她的保护伞,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可问题就在于,王家和她非亲非故,如果合伙开铺子,最大的可能是王家掌握了做豆腐的手艺,把她排挤出去,独占生意。
还是那句老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别怪她想太多,把人心想的太坏,实在是这个世上,孤儿寡母立足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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