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冬宝见林实和张谦态度坚决,便和张秀玉带着全子出去了。都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街上依然是摩肩擦踵,人流不断,两个人一人一边牵了全子的手,慢慢的往前逛。
因为有了那一百六十两银子,冬宝从来没有觉得底气这么足过,很大方的对张秀玉和全子说今天买什么东西都包在她身上。
可张秀玉和全子节省惯了,两个人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街市,两只眼睛都觉得不够瞧的,看了一圈下来,却觉得没什么好买的。
“咱庄户人家的闺女,又不跟那些大家小姐一样戴首饰描眉化妆的,现在吃的好穿的暖,真没啥好买的。”张秀玉笑道。
冬宝知道她是俭省惯了,要省钱,张家虽然家境殷实,可毕竟没了当家的男人,李红琴又要把家底存着给张谦念书用,自从张家姨父去了之后,张家的日子过的很是俭省,也养成了张秀玉俭省的性子。
“那看看有什么东西能捎给大姨和我娘的。”冬宝眨着眼睛笑道,“咱出来玩了,大姨和我娘还在家干活哩,得给她们捎个包!”
捎包儿是这边的方言,意思是带礼物。
“全子你也瞧瞧,把大实哥还有你爷爷,你爹娘的包儿都捎上!”冬宝跟全子说道。
给自己买东西两个人都兴趣缺缺,没啥想买的,可给家里人买东西,两个人就来精神了,三个人生怕走丢了,牵着手在各个摊子上逛了许久,又对比了几家的价钱,最终给李氏,李红琴和秋霞婶子一人买了一块蓝底白碎花的棉布好做夏天的衣裳,并三根鎏金的铜簪子,不值多少钱。全子给大实和张谦挑的是两套笔墨和砚台,其中一个砚台上刻的是牧童在水牛背上吹笛,另一个砚台上刻的是老翁垂钓,活灵活现。给林福挑的是一坛号称是“桃花酿”的酒,给林爷爷挑的是一把圆肚茶壶。
冬宝看到有卖烟草的摊子,停下来想了想,买了二十个钱的上等烟草,让摆摊的拿纸包好了。宋老头爱吸烟,除了抽烟,他似乎再没有别的爱好了。对于宋老头的感情,冬宝一直觉得很复杂,宋老头也是个糊涂的,可冬宝恩怨分明,想起宋老头来,她就会想起分家的时候宋老头为她和李氏出过头,争取过利益,她就对宋老头恨不起来,总的来说,还是感恩多一些。
而对于黄氏,冬宝就没那么好心了。经过一家绣品摊子的时候,冬宝挑了半天,挑中了一个老驼色的帕子,给老太太裹头用的,上面简单的绣了一个“寿”字和一个寿桃,针脚粗糙。冬宝同摊主讨价还价了半天,冬宝坚持只给三文钱,而摊主要四文。
“布料一般,针脚又难看,也就值三个钱。”张秀玉在一旁帮腔。
见摊主还是不肯让价钱,冬宝干脆的说道:“算了,我不买了。”
摊主急了,把已经走了两步的冬宝赶紧叫了回来,最后三文钱成交了。
走了老远,冬宝还看着手里的帕子心疼。
张秀玉打趣道:“刚买这么多东西,花这么多钱你都没皱下眉头,买个三文钱的帕子倒心疼上了!”
冬宝撇撇嘴,要不是怕黄氏有借口嚷嚷出来什么难听的,指责她们不孝顺,她才不想给黄氏捎包。
等回了塔沟集,给了宋家烟草和帕子,黄氏再指责李氏和冬宝不孝顺,村里人就能回嘴了,“人家冬宝去趟安州还给你们两个老的捎包儿了哩!还要人家咋孝顺啊!”想到这里,冬宝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地球人都知道,她给宋家老两口捎包儿了,这份孝心感天动地的。
“三文钱哩!”冬宝可惜的看着帕子说道,“咱们得卖三碗豆花才能赚回来!”
经冬宝这么一说,张秀玉和全子齐齐的笑了起来,笑话冬宝是个小气鬼!
等回去的时候,冬宝三个人又去了趟珍宝斋,她瞧着那铺子里的点心做的精巧漂亮,香味浓郁,也动了心思,买了几大包点心,不光是给周平山的有一份,林家有,自家有,舅舅家有,连桂枝家都有一份。这些日子以来,桂枝不光磨豆子,还帮着滤豆渣什么的,能干的活都抢着干,连喂鸡的活都抢了过去,李氏过意不去,想给她加工钱,桂枝说什么都不肯要,只一个劲的说人要惜福,没有秀才娘子,她肯定要出钱出力到婆家小姑子小叔子都成亲了才能分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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