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免,不想过了半日,李璟却亲自提了他,只交给一封密信,就派人送他取小道送回。
他一路不敢耽搁,本想先去阳曲,可惜探听李璟各路大军汇聚阳曲,他哪里还敢去啊,直接寻了地方官府,借了一匹马就疾奔往临汾来了,沿途见各县慌张失措,情知事态紧急,直接入了总督府,想要求见张宗衡,但不想此刻得了管家摇头示意,顿时焦急。
“我这有贼人密信,可解大人难事,请管家务必与我通传,不甚感激。”魏伯安此刻全赖张宗衡一句话,若是跑腿成功,招抚了李璟,依照功劳,起码实授一县县令,若是张宗衡扛不住倒台,他又拒绝了徐从治一同往山东,届时鸡飞蛋打,一事无成,他哪里肯啊。
眼下,只能拿出密信来作为进身之阶,祈求张宗衡务必见上他一面,说不定还有些转机呢。
那管家为张宗衡的私仆,端的是忠心恳恳,眼下见主家不见,说破天去,也不会让魏伯安入内,“我家老爷真是身子困乏,眼下已经休息了,真有急事,也得明日再来。”
“诶。”魏伯安说的是口干舌燥,无奈张成就是不听,无奈绝望之下,只得回身准备出府,不想刚一转身,就听闻后头一个声音,“既然来了,且将信与我一观。”
骤然听到这个声音,魏伯安欣喜若狂,直接转过身来,果然是张宗衡亲自到了,虽然疑惑他此刻身穿便服,面色堪忧,但是不敢怠慢,直接上去将密信恭恭谨谨的呈上,“制台请看,学生不辱使命,已将贼人亲笔所书带到。”
话虽如此,可惜面皮还是有些发热,只将自家被俘一事揭过不提,只谈功劳,不过眼下,张宗衡可没功夫和他谈这个,只是一把接过信件,瞧着上头的红漆,顺手撕开,开打纸张,却见上头寥寥数笔,“若想招安,拿出诚意来,不然兵锋所指,玉石俱焚。”
也没见署名,皱着眉头说道,“此信何人所写?”
魏伯安此刻一脸期待的瞧着他的面色,听他发问,见左右也没外人,直接说道,“乃是贼首李璟当面书写。”
“可有说辞?!”
“未曾听到。”魏伯安想了又想,又不确定的说道,“其人临走之前,似乎暗有所指,说实乃情非得已。”
“哦?!”张宗衡本以不再抱有期望,毕竟自家连请罪的奏本都书写好了,只坐等阳曲被攻破,就行自我了断了,不过人非圣贤,岂能没有私心,若是能活,谁人愿死?!眼下似乎却从这封书信上看出了些端倪来,莫非还有转机?!
“你且随我进来,将你去贼人相交相谈之语,事无巨细,务必与我一五一十的道来。”既然事情还有缓和的迹象,张宗衡就不愿意坐以待毙,人到高处,除非走到绝境,不然决计是不肯放手的,若能寻个法子保全自家富贵,那是千肯万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