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官军听了这句,呸了一声,“我管你是谁,反正我家千户吩咐了,谁也不许上去。”
郭家子弟一听顿时怒了,要知道自家虽不发达,但是自打晋南大族破家的破家,逃亡的逃亡,晋中这块,郭家总算排的上名号了,家中乃是太原郭家的分支,在代州这地界上,不说横着走,起码无人敢惹了。
这会后来所谓的晋商八大家也没起来,他们本就是依靠与关外鞑子走私才起的家,在地方也是多有收买军将,边军才渐渐起家,在朝堂上此刻也算不上根基深厚,故此,郭家这样想也没错。
听到区区一个大头兵,居然敢这样与自己说话,郭家子弟顿时怒了,直接一马鞭抽了上去,怒喝一声,“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瞧瞧老爷是谁!”
那官军触不及防,挨了这鞭子,好在身上穿着盔甲,没什么损伤,只是抬眼恨恨的瞧着他,他身后那人,似乎也不敢惹他,强拉这官军往后退开,一边冲那郭家子弟给着笑脸,“老爷请上山。”
这郭家子弟冷笑一声,下了马,直接招呼自家上山去了,临走还指着那兵丁说了一句,“这还像话,学着点,别说老爷我不给你脸!”
后头其他家护院兵总算赶了上来,有样学样,直接跟着郭家后头也上山去了,那官军恨恨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冷笑着瞧着这路人马,等到他们主力上山,见山下只有十来个看马的护院,顿时相视一笑,渐渐的靠拢上来。
“兄弟,你这是哪人啊?”一个衣着官军盔甲的汉子慢慢接近一个主家亲信,见他照料的这匹战马生养的健壮,心中一喜,露出一口黄牙来,不是谭武还是谁。
能给老爷看马的一般都是亲信马夫,他们此刻守着马,看着自家弟兄上山抢劫发财去了,是一脸的羡慕,眼见有不开眼的过来,顿时没好气的说着,“一边去,别惊扰了我家老爷的宝马!”
谭武压根不听劝,自顾自的上去摸着马背,一边发出赞叹,“真是好马啊!”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要脸,说了不要摸,惊扰好马,你吃罪的起么!”那马夫顿时急了,直接上来想要扯开,只是谭武抬头四顾,见自家兄弟都摸到马匹旁边,隐约包围这伙人。
谭武冷笑一声,拔出腰刀,直接冲那伸来的爪子一刀砍下,“我是你家爷爷!孙子也!给我死来!”
就一听一声嚎叫,腰带锋利,直接将那伸出拉扯的手直接砍的只见白骨,“啊~~~~~~”
那马夫平白遭了这罪过,整条胳膊皮肉分离,血流如柱,躺在地上,来回打滚,想要减轻几分痛楚,可惜这一刀来势凶狠,若是再利些,恐怕直接叫一刀两断了。
旁边其他的马夫一瞧,顿时惊呆了,这官军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莫不是晕了头?连自家老爷的马匹也敢抢夺?
只是他们终归想岔了,这伙人,根本不是官军,他们此刻眼见谭武动了手,一个个的也拔出自家刀刃,架在还在呆傻中的马夫脖子上,一声声怒喝敲打之下,不叫走脱了任何一人,全部马匹人员全部被俘。
“赶紧把这些人全部押下去,埋伏的弟兄们,全部出来,”谭武眼见事成,赶紧招呼下边将马匹拉走,又将埋伏在不远处的自家队伍全部叫唤出来,直接在山脚下列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