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佛祖要是真开了眼,你们这群王八蛋,一个也逃不掉。”
如果这世间有佛,那还要努力干什么,直接拜佛不就行了?当官不做实事,不为社稷操劳,反而迷信于虚幻,这国家怎么治理的好,这人民怎么能够安居乐业呢?
这样想着,李璟对这群官员就更加鄙夷了,何况寻求个心里安慰,你家就重要些?还让衙役驱赶前来上香的民众,佛祖面前,众生平等都叫你们吃了吗?
又瞧见站在一旁的慧济寺住持,心底这个不爽,又加重几分,可惜人在屋檐下,自家还有求人的事呢,也不好擅自就走,就盼望着事情能有个转机。
好不容易等里头两位大人礼佛完毕,见他们出来,脚一别,就将住持挤在身后,自家迎了上去,“佛祖保佑,大人如此诚心,不远百里前来礼佛,必定是心想事成啊!”
正所谓奉承话人人爱听,魏伯安也不例外,此刻他兴致高昂,出人意料的对着李璟笑了笑,也没接话,打李璟身边过去,陈孟吉倒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停在原地。
“你好生照应着,定要诚心沟通佛祖!”
难得见陈孟吉与自己说会话,李璟赶紧点头答应,又装做不经意的开口,“大人,这慧济寺往来民众太多,喧嚣如闹市,佛祖喜清净之地,恐怕?”
也不顾住持就在身后,李璟就上着眼药水,自打带了冯行满一行人下山去,这寺里的收入自己就插手不进去了,眼见大把的银子叫亢家赚了去,李璟才不当这个冤大头呢。
显圣的事都是自家搞出来的,亢家暗地里出的阴招,害的自己连粮食都买不到,处处为难自己,还想赚钱?做梦去吧。
“唔,这个嘛,”陈孟吉想了一会,也没说全,不过李璟倒是一喜,这当官的说话,就是云里雾里,叫人摸不着头脑,只是回头去看那住持,见他面露苦色,说不出话来。
这才叫真和尚,你每天笑呵呵的一张脸,以为自己是乐山大佛啊?李璟心底哼了一声,借着虎皮直接开口,“住持,大人的话,你可曾听到?!”
亢守节恨恨的瞪了一眼,缺不敢怠慢,再者说了,光是魏伯安带过来的贡品银两,就够寺里消化的了,这些小民前来礼佛,不过百来文,散了也就散了,损失不了几个,可若是恶了大人,可就不美了。
这样想着,赶紧上来道,“老衲必定谨遵大人教诲,关闭寺门,不许闲杂人等前来,每日叫僧众在此念佛诵经,为大人祈福。”
陈孟吉一听这话,倒是点了点头,不过嘴上却说着,“过了,过了。”
这样说着,人却不停留,径自出去寻魏伯安去了,李璟见事成,也不搭理旁边冷眼瞧自己的亢守节,哼了一声,也跟着出去。
“大人,不如在此用过斋饭再走?”见外边收拾妥当,有要下山的意思,亢守节赶忙上去,顾不得与李璟纠缠了。
魏伯安可没功夫在这停留,自家东翁要烦心的事多着呢,“我此来,不想劳师动众,何况心意到了,请住持留步。”
亢守节没得法子,只能想着再送一程,顺带混个脸熟,献上些银钱也好,“诶,那老衲送送大人。”
李璟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反正现在也撕破了脸皮,连半分情面都不给他,赶紧出来,“住持还要组织僧众为大人祈福,此乃首重之事,何不赶紧去?”
亢守节瞧着他上蹿下跳,本就恼怒,这会一挥僧袍,“我与大人说话,你这小娃,插什么话。”
哪知魏伯安本就来礼佛,对佛祖庇佑过的李璟另眼相待,也不开口,就径自出去了,陈孟吉瞧见,阴沉的盯了亢守节二人一眼,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