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走了出来,见到沈宴冬的时候,眼眸透出明显的厌恶,他扬起下巴冰冷的声音继续道:“沈宴冬是吗?你可以滚了。”
沈宴冬身体一僵,一动不动抿紧嘴地茵与顾清满。
他的脸上满是愧疚和担心,微张的嘴巴,延迟了一分钟才道:“叔叔,阿姨……”
“滚!”田茵已经压抑不住胸中的愤怒,声音拔高**丈地怒吼,“别在这里给我装可怜,回去问问你妈到底对丫头做了什么?!去问问你妈,丫头现在是什么模样!”
“茵茵,没必要跟他生气。”顾清满劝道。
气急的田茵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她喘着粗气,努力地去平息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可是抑制不住,见到沈宴冬的时候更加地抑制不住。
这该死的沈宴冬,长得简直和他的父亲沈傅盛一模一样!
在病房里的顾亚伯和裘雅听到田茵的怒吼都走了出来,他们只是定定地宴冬,眼里的是漠然。
“阿姨,我只是想亲眼见一眼乐乐,请你成全我。”他还是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
裘雅听到他这话,生气地大步走了上来。
啪——
她甩了一巴掌在沈宴冬的脸上。
“这一掌我的替乐乐打的,我很早就想替乐乐打的。别人不知,你以为我也不知道吗?在与乐乐交往的时候,你一直很享受吧,享受着乐乐为了爱你,忍着所有人的欺负留在你的身边。”
裘雅的眼里哽着眼泪,“刚开始追求乐乐的那会,她对你的追求完全视而不见,我以为你是真心的,可是你还记得你们那天在经济系教室里说的话吗?“这世界上没有我沈宴冬追不到的女人,顾乐乐我一定也能搞到手”,我一直以为乐乐的性格,你绝对是追不到她的,可是你有手段,你真有手段!”
裘雅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沈宴冬讶异地,没想到曾经和别人吹牛的那番话居然让裘雅听到。但是,也确实如裘雅所说的,一开始只是因为觉得顾乐乐不好追才一直死劲追求的,顾乐乐被欺负的事他也知道,只是那些小大小闹,他完全不在乎。
如她所说,他在享受。
是人总有那么一点想要炫耀的心情,见到有人为了自己拼死拼活地爱着自己,虚荣心难免会作祟,故而他后面才会这么放纵和无视。
谁知道,等失去之后,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珍惜。
“我是真心爱着乐乐的。”
只有这一点是真的。
“爱,是吗?我让你来你爱的人现在成什么样?!”田茵生气地大步走向前来,她伸手拽着沈宴冬的衣角带着他走进病房。
“茵姐,你不想你女儿死得那么快的话,你能不能安静点?”病房里一个穿着白大褂,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悠悠说道。
田茵恶狠狠地撇了他一眼,“丫头要是死了,我拉你陪葬。”
顾苏远听到这话,邪魅一笑,道:“茵姐,我就喜欢你这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开得出玩笑的,田茵想除了他这个没良心的就没有其他人。
沈宴冬在一进病房后,就已经愣住。
顾乐乐苍白着脸色,双目紧闭地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一条又一条的线,要不是床边那一堆的仪器证明她还活着,瞧见她那脸色谁都以为她已经醒了。
“丫头已经睡了一个多星期,沈宴冬,你吧,满足了吧?你妈把她弄成什么样?”田茵越说越激动,“你妈让人把她打得全身淤青,还把右手给折断。现在右手就算接好,可是一会要是下雨起风湿气重点,她的手一定会痛。”
“她的心脏,你知道吗?已经被打坏了。一会跳一会不跳,我们现在谁都不敢离开她一步,就怕一走开,她的心脏就停止跳动。她这颗心脏已经不能用,要换新的。沈宴冬,我们这些做父母的虽然从小陪在她的身边少,可是谁不把她当成手心的宝宠着。”
“这孩子坚强我们知道,所以,我们一直以为她的坚强可以给她渡过所有难关,可她坚强,不意味着可以这样让你们糟蹋,你们折。你去问问你妈,她也是当妈的人,伤害别人的孩子,有想过自己也是个当妈的吗?!”
控制不住的气愤和悲伤让田茵大声哭起来。
“茵茵。”顾清满眼眶微红,轻轻地抱住田茵。
田茵哭得更是凶,“她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伤害我的孩子?”
沈宴冬颤抖着身子,双手紧握成全,哆嗦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茵的脸上已经被眼泪覆盖,哽咽的声音除了哭泣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吵闹的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忽得有一个虚弱的声音缓缓地喊道。
“妈……”
田茵一怔,床,顾乐乐的眼睛眯开了一条线正这边。
“丫头!”田茵一喜,刚迈开一步,全身突然如触电一样动弹不得,而眼前一黑,失去所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