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
费恩和莉莉丝两人有罪?
听到马绍尔主祭义对费恩呃莉莉丝两人正言辞的判决,阿罗约、艾莉娅和雷蒙三人顿时都傻傻地懵在原地,一时间没想明白费恩和莉莉丝怎么突然间就触犯了教会忌讳的罪孽,一个成了异端,另一个成了女巫。
“主祭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半晌,阿罗约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比划着双手站出来对马绍尔主祭说道,“大人…大人他可是你们教会自家的圣武士耶?你们一定搞错什么了吧?”
见阿罗约这么解释,艾莉娅想了想,随后也侧过头看向老主祭开口道:“主祭大人,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费恩他——”
“我问你们话了吗?!”
不等精灵少女的话讲完,马绍尔主祭不耐烦地扭过脑袋冲艾莉娅大吼了一声,然后又猛一下转过头瞪了阿罗约一眼,他长久以来养成的暴脾气使他这会儿看上去蛮不讲理。
阿罗约被老主祭凶狠的眼光瞪得缩了下脖子,艾莉娅咬着牙皱紧眉头,雷蒙这性格直板的愣头青见马绍尔主祭这么对待自己的同伴,顿时无名火一冒,一下子把提在手里的弧形剑竖了起来。
“雷蒙!”费恩马上出声制止他。
“这你能忍?!”未来的剑圣愤愤不平。
“这是教会内部的矛盾。”年轻的圣武士刻意保持平静地对他说道,同时抬手虚按,提醒他先把握住剑的拳头放下来。
雷蒙憋着一口气打量费恩几秒,见当事人居然这样都不生气,最终只好冷哼一声,没好气地把手中的弧形剑“呛”一声收进了剑鞘里。
劝下脾气也不比老主祭好多少的雷蒙,年轻的圣武士回过头传递给阿罗约和艾莉娅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然后转回视线正对向马绍尔主祭,问道:“您调查了我们的过去?”
“我去法恩坦出了趟差。”老主祭盯住他的眼睛,“帝国边境有你的通缉令,你、那个女孩和从奥尔克要塞逃走的另外两个死囚,你们四人的罪名明明白白地写在通缉单的纸面上,我根本不用调查,只需要长点记性。”
“就凭这些证据断定我和她有罪?”
“就凭这些。”
“即便我不久前还站在这里,与牧魔教四大牧首的其中一位拼死奋战?”年轻的圣武士反问马绍尔主祭,“我手中的剑、我身上的伤、我流下的血,这些不能证明我对信仰的坚定和虔诚?”
“这些能够。”老主祭的眼神没有变化,“但我质疑你究竟对谁的信仰坚定和虔诚!”
费恩的瞳孔一下子瞪大。
对谁的信仰坚定和虔诚?
您是弱智吗,我尊敬的主祭大人?
难道您连这都看不出来?
一股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冲上他的心头,年轻的圣武士瞪大双瞳打量距离自己面前仅五步远的老主祭,他眼睛里的神色夹杂着一丁点激怒,但更多的是诧异,然后这些几乎占满他双眼全部空间的诧异不久后又转变成了一股冰冷的失望,仿佛他心里好像有一团火苗就这样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他站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
“……呵呵,真是够了。”随后,伴随一口哀叹而出的气轻轻摇了摇头。
稍微联想一下这个年代的教会现状,费恩感觉自己的内心得到了释怀,同时也彻底凉透了。
他早该想到会这样的。
第四纪元460年,魔潮战争爆发的前一年,教会内部一直存在着绝大多数虔诚的牧师和圣武士,但圣堂的教权在那场改革发生之前也都还一直掌握在老一批的顽固派手中。
那些以麦德鲁斯教皇为首的掌权者把神圣的教权视作维护他们统治世俗社会的工具,依靠政客般狡猾的手腕欺骗和利用教徒们对信仰的虔诚,将加兹泰斯传达给凡世的正义理念歪曲成对他们私人利益的忠诚,把高额的教税和苛刻的教规诡辩成除他们以外所有人应当履行的义务,使有可能动摇他们统治基础的任何人变为所谓的异端、女巫或亵渎者加以迫害,用一本早就被他们篡改得乱七八糟的教典令他们对教徒下达的指示听上去都是“神的旨意”。
这是何等的可笑……
那些叛教者是怎么堕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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