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博目不斜视,白衣入武馆,身似名剑铮铮然,锋芒毕露。而其身后的李武兴忧心忡忡,三步一停、五步一回头,脚下都快迈不动了。
一个市文科状元,自然是醉心学习的书呆子,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又是绑架又是要挟,一个决斗地点还直接设到大使馆旁边,怎么想都让他胆战心惊。
能来就不错了,也无怪他这么害怕。
“最好跟紧,被人砍了我不管。”陈文博板着脸,低声恐吓道。他深知李武兴怕极了,说什么也不如这样的恐吓有效。
果然,李武兴浑身一个激灵,快步跟到了陈文博身后,生怕落下一步。他将身子全部藏到陈文博身后,仿佛这样可以安全许多,看起来也与鸵鸟把头迈在沙地里差不多。
“恭迎先生。”当陈文博向两边推开日式木门,内侧两边便有穿和服的古典装束的侍女。双手按在小腹,鞠了个接近九十度的躬。
陈文博没有理会两女,打量了一眼室内的构造。正方形的绿色木板铺满了地面,四周开阔,墙壁也皆是上好的木质结构。
而在左右各有一扇门,以木质为框架,在密集的孔间糊了上好的白纸,想来此门通向其他房间。在靠近墙壁的位置,有着一排武器架,陈列着各式日本武器。
房内仅有两名侍女,没有见到武士和苏浅溪。在陈文博身前,有着一张地毯,上面整齐码着许多木屐。
“请先生换鞋。”两名侍女又深深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文博置若罔闻,双手负于身后,径直走入中央。其腰背挺直,昂首挺胸,姿态中有着道不尽的潇洒风流。
“诶诶,好。”李武兴受宠若惊,见到两个侍女恭顺乖巧的模样,有点迷得找不到北。
陈文博沉默片刻,什么高手风范都被自己的队友瓦解了。而李武兴看到白衣高手失望的模样,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他义正言辞地摆手,拒绝了两个侍女的要求,快步赶到陈文博身旁。
而就在此时,右侧的房门被人推开了,龟田神武昂首而入。他踏着木屐,在地面踩得蹬蹬作响。
“你就是陈文博?”龟田神武讲着生涩生硬的中文,仰着头,几乎是想用鼻孔看人。只是在陈文博看来,这分明是身高的优势,使得龟田神武不得不仰望。
于是陈文博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两人将近一个头的身高差。伸出手从自己额头比划出去,倾斜向下,落向龟田神武的头顶。
就算两国交流方式不同,明眼人也能看出这其源自身高上的赤.裸鄙视。
“呔!”龟田神武何等高傲,当即出离了愤怒,一声暴喝,拔出了腰间宝刀。
他身形向前微躬,双膝微屈。这样可以保持重心向前及向下,不易在对拼中出现被劈得摔倒在地的情况,也便于更好地发挥劈砍之术。
李武兴见势不对,慌忙躲到了房间角落。待到躲好,他才发现不对,急忙道:“苏浅溪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哈哈,那花姑娘脾气还很烈。等会我就和她干上一场,她越是挣扎,就越能让我兴奋!”龟田神武一脸yin笑,直气得李武兴火冒三丈,就要不顾实力差距冲上去飞蛾扑火。
“老四,有我。”陈文博平静的声音传来,像是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寒水,直接将怒火中烧的李武兴淋了个清醒。
至少从龟田的口中,可以得知苏浅溪还算安好,也没有被玷污。
“杀!”龟田神武一声大喝,手中武士刀斜劈而下。这一刀从头部之上狠劈下来,带动着腰部和双臂的力量。迅猛到了极致,仿佛不是为了劈人,而是要劈断三人合抱粗细的巨木。
“龟田少爷的刀法越发出众了,你看这一刀疾而无风,已经达到了隐武刀的极限要求。”
“是啊,在龟田家子嗣野外生存中,他可是使用此刀劈死了一只猛虎。”
两个侍女虽然训练有素,但看到这一幕也是眸泛异彩,忍不住小声交谈起来。
看来无怪龟田神武嚣张狂妄,他确实有这种可怕的资本。
然而面对这一刀,陈文博未曾退缩,而是双手握持鬼瞳宝刀,狂猛地由下往上一道斜斜的上撩。
你下劈,那我就上撩!这是一种更加可怕与嚣张的自信,代表着针尖对麦芒,丝毫不让的气魄。而从力学角度来说,上撩的人也会承受到更加巨大的力度。
如果不是信心十足,绝计不敢如此行事。
“当——”
两道凌厉的刀锋不仅是相撞这么简单,一道向上,一道向下,在刀锋交汇处发生了长而可怕的摩擦。
一串火花顿时擦了出来,刺耳难听如锯齿刀具交锋的“呲呲”摩擦声,让其余三人都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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