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寺突然消失了?
德仁说,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辉煌过程,有些事到了顶峰就会走下坡路,而有些事在低谷时期他也会有上去的势头,这就叫此一时彼一时。
朱仁还是没听懂德仁哲理性语言,他就想弄懂,寺庙为什么说没就没了,而且听老人讲的原因,无非就是战乱。
迟勇也想印证一下抹葵峪村那些传言,他急切地等待德仁的回答。
只见德仁捋了一下胡须,说道,“凡事有因必然有果,你们能否知道,善恶可以转化,但骨子里恶是不会转化的。”
迟勇也没听明白德仁话语,德仁继续说,寺庙的消失的年龄早已出乎人们传言的年龄,而且并不是日本鬼子侵略时消失的,自己小时在在村里也听说过传言,但那时鬼子还没来,照这样推算,寺庙的消失应该在清朝时期。
德仁还说,听说当年寺庙发生方丈主持之争,死的人很多,而且很多恶人犯事后,都投奔寺庙,而内心并不是一心向佛,所以寺庙就慢慢地破败了。
迟勇问为什么会成为平地,所有信息就像从这里断了片,让人无法理解。
德仁说,这是贪得无厌的人造成的,他们为了寻找小金佛,不惜一切代价把寺庙弄没,但他们并没有找到所谓的小金佛。
朱仁问小金佛去哪了?德仁说,小金佛去了它该去的地方。
迟勇想莫非就在支家老墓里呢,德仁心里肯定清楚,但他不会去说。
迟勇三个人第一次在德仁洞中睡觉,迟勇这次看的很清楚,德仁洞是如此之大,大洞套小洞,每个洞格局与风格也不一样,书房、卧室、厨房一应俱全。这一晚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一大早,迟勇就早早醒来,就见德仁已盘坐在洞口开始打坐了。迟勇没敢打扰他,朱仁依旧在那酣睡,迟勇不清楚黄晓琳是否已经起床,也不好意思去问她。
迟勇站在洞口处向外看着远处风景,远处的山脉被云雾缠绕着,迟勇感觉德仁的洞似乎飘在雾中,真是别有一番洞天。
德仁突然对迟勇说,“孩子,今天我带你去看看一个地方,把他们两个留在洞中吧,你或许能明白些,我也不是见证者。”
迟勇回头一看,德仁微闭着双眼,于是对德仁,“一切按德先生安排。”
德仁告诉迟勇,饭已经做好了,在锅里,让他们先吃。迟勇掀开锅盖,只见玉米、窝头、地瓜一应俱全。朱仁、黄晓琳一看有那么多好吃的,上手就抓。
三个吃完饭,迟勇说要跟德仁再进山,让朱仁、黄晓琳留在洞里。朱仁、黄晓琳一听就急了,两人坚决不同意,他们非要跟着去。
迟勇很无奈,德仁说,都带着吧。朱仁、黄晓琳才高兴地蹦起来,原来他两个才不愿意在这破洞呆着,这是修行的地方,根本不是他们这种人所呆的地方。
德仁带着他们三个人出了山洞,开始又往前走,迟勇感觉山林越来越密,并不像德仁所呆的那座山,迟勇不知道德仁将要带他们到什么地方去。
四个人翻过两座山,迟勇拿出皮地图看了看,德仁笑着说,这幅图是他爹传下来的,迟勇一听,才知道这幅图真与支家有关系,而且当初支详谦只是说他爹留下来的。
德仁说,这幅图在这里已经派不上用场了,迟勇也知道这幅图顶多也就在抹葵峪周边用用,虽然范围小,但在当初用处肯定大。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但德仁始终走在前面,他让迟勇断后,迟勇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安排,单就那个朱仁就已经把大家拖累了,只要他累了,大家肯定跟着休息。迟勇怕德仁生气,但又可怜朱仁这肥胖身体,只有黄晓琳不停骂朱仁,累得满头大汗的朱仁也无力反驳黄晓琳了,嘴里一个劲说,好汉不跟女人斗。德仁听了都笑了。
迟勇扶着朱仁在后面跟着,朱仁不好意思对迟勇说,又拖后腿了,迟勇说只要不惹他生气就行。朱仁问迟勇,支家老墓是不是找人看着了,迟勇说已经全部回填,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惦记那个地方。
朱仁又问,德仁也姓支吗,迟勇让朱仁少问这些,以后他会慢慢知道的。
这时天已经黑了,迟勇看到德仁突然停下了,德仁告诉迟勇,这是一片坟地,这里埋藏着当年那场祸乱死去的僧人。
迟勇远远望去,他能隐约看见一座座坟莹,像是在那诉说着当年的故事。
德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迟勇也在想象着当年那帮僧人为了保护小金佛所遭受的苦难,甚至不惜把生命搭上,他敬佩他们的信仰是如此强大,乃至很多人站在他们面前都似乎是一种惭愧。
黄晓琳也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朱仁似乎忘却了疲惫,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德仁转身要走时,迟勇过去拉朱仁,但怎么拉都拉不动,他又去拉黄晓琳,也像雕塑一样矗立在那里,迟勇害怕了,这两个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