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只能选择往地势高的地方走,他感觉往上游地方才能走出这条雨裂沟。
但事实并不如迟勇想象这样简单,他们走了一上午,如果不是李和一句话提醒,迟勇以为他们已经走出很远。炎热、劳累、饥饿已使他们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
“迟大哥……,走不动了,歇……会儿吧。”李和气喘吁吁地说。
迟勇其实也已经累得不行了,他看了看早已躺在地上的朱仁,“歇会儿,喝口水。”迟勇把包里水壶取出来,给躺在地上的朱仁递过去,“还能不能坚持?”
朱仁没说话,先把水壶抢过来,“咚-咚”先往嘴里灌水。
“哎哟,迟总,迟大哥,这要走到啥时是个头啊。”朱仁喝完水来精神了。
李和瞪了朱仁一眼,“迟哥,要不咱们走吧,把朱仁留着得了。”
朱仁一听他们要走,还要把自己留下,顿时不愿意了,“李和,别以为你能走,我也照样能走!”说着,朱仁站起身,背起包,就往前走。
“迟哥,你看看!”这时李和也突然站起身指着前面山崖上垂下来的两根藤条。
本来迟勇想要拉住朱仁,但被李和突然叫住,他才发现原来这两根藤条就是早晨他们下悬崖时编织的。
“完了!咱们迷路了!”迟勇一句话,也把背起包要走的朱仁吓住了,他也看到了那根垂下藤条。
李和说,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当年找郭黑子,在山中迷路感觉。
迟勇拿出牛皮图,看了看,感觉方向没有错,但为什么绕了个圈又回到原地了?他又拿出指北针来对方向。
李和在一旁说,这指北针到了这山里根本不好使,磁性都没了,自己当初如果按指北针走,别说找到王半仙,就连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
果然如李和所说,迟勇感觉指北针果真所指方向与太阳方向不同。
迟勇几乎崩溃了,难道真像支详谦所说,进入了深山魔咒。
“早听我的多好,现在怎么办吧。”朱仁在一旁还认为自己主意是正确的。
李和突然站起来走到迟勇面前,“老谦哥不是说过,我们进山时,要走茂密山林吗,越是开阔地带,越要躲着走。”
迟勇听李和这一说,猛然想起支详谦那句话,这个雨裂沟可不就是个开阔地带。
朱仁看他们又有新发现,也兴奋起来,“不如我们再爬山吧。”
迟勇笑着说,“嘿,朱仁,你这次还真说对了,我们就要爬山!”
李和指着藤条对过那座山也调侃朱仁,“快点往上爬,这次可没藤条了!”
迟勇握紧背包,看了看眼前这座山,虽然不高,但地势很陡,山崖上长满了酸枣树、榆树,往上看根本看不到山顶。
迟勇想看来牛皮图只是标识而已,有些路需要趟出来,特别地图所标注的路线只是方向而已,并不代表路线,那些虚线恰就代表着你要往哪走。
李和率先抓住一棵长在坡上酸枣树就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念叨,“世上本无路,全在人脚下,你若坚持住,条条都是路。”
迟勇拍了拍朱仁,问他还能不能上,朱仁见李和上去了,自己当然不能落后,也跟着李和上山了,还别说这小子比下山时动作敏捷多了,迟勇笑了笑,他从内心对朱仁、李和有一种说不出的爱怜。
虽然山崖上长满酸枣树,既刺人又难爬,但爬起来很顺利,他们用了一个小时就登顶了。
迟勇很高兴,他看着远处绿的刺眼的山峦,心情特别好,“中午就在山上吃了!”说完放下背包,拿出烙好的大饼,递给朱仁、李和。
李和建议最好不要在山顶,太惹眼了。
朱仁问李和是不是怕背尸匠上来,李和这个气啊。为什么李和不选择在山顶,同样他认为山顶也是开阔地。迟勇认为虽然山顶是视野开阔,但并不是支详谦所说的开阔地。
三人吃完饭,准备收拾背包,这时刚撒完尿的朱仁跑过来了,“迟大哥,你猜这是啥山?”
迟勇没在意朱仁,只让朱仁也把背包收拾好,准备再下山。
李和也没搭理朱仁。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朱仁突然把语气加重了。
迟勇、李和依旧没搭理朱仁。
“这是东山,再往下走就是东山脚下那片古坟了!”朱仁高声喊着。
一听东山脚下,迟勇放下背包,“朱仁,这可不是开玩笑,你刚才说什么东山?”
朱仁一屁股坐下,赌气的说,“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们又快回到抹葵峪了!”
迟勇和李和赶紧跑向刚才朱仁尿尿的地方,他们往山下一看,果然就是东山脚下。
真是奇怪了,怎么走来走去又回到抹葵峪了,迟勇想看来他们真的在山里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