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此的窝囊,窝囊到,即使他这样卑微了,这个他想挽回的女人依旧无动于衷。
想起司夜陵对邱鹿鸣的追逐,他浅笑出声,自己现在和他的那个傻弟弟,又有什么区别?好似没有区别吧。
“惠儿,我输给你了,我什么都不求,你跟我回去,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不会再让你杀人,也不会让你双手沾满鲜血,我会让你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我会帮你找你妹妹,也会追查你父母去世的原因,让你隐姓埋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边!”
陆展越的声音极淡,淡到不仔细听,都好似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他如此无奈的说着这些话,眼里和心里都在绞痛着。
他在想,司夜帆,时至今日,你才终于发觉,你的生命中,真的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了,只希望,发现的,不算太迟。
崔惠儿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夜帆,他从他的眼神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样子让她觉得心惊,这是司夜帆啊,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鹰门少主啊,他当初多么无情的拒绝了自己,可是此时此刻,又在多么卑微的挽回自己!
人生,可不可以别这么可笑,可笑到,真的让她忍不住的发笑了。
可是她已经拖了一个陆展越下水,又怎么能再连累一个司夜帆?
也许她和陆展越在一起的时日已经不多,可是哪怕只有一天,一小时,一分钟,她都分外珍惜着。
想到这里,她淡然一笑,随即低低开口,“司夜帆,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的条件的确很诱人,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我答应了你,又能怎么样?”
“鹰门和墨帮的恩怨,我已经牵涉其中,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就像你当初说的,我是不可能真的脱离鹰门的,因为hi,是鹰门的hi,而崔惠儿,是墨帮二少陆展越的女人,这两个身份,我逃不了……”
崔惠儿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这才继续道,“而且,司夜帆,很多东西失去了也许还能够挽回,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是不可逆的,我当初的确是为着你说的那些在拼命努力的活着,可是现在,我发现了我还有更想要的生活,我想去努力一次,哪怕最后的结果无非是个错!”
司夜帆的眼眸一暗,胸口微微的起伏着,需要多么努力才能克制住心底的那一抹灼痛!
需要多么努力他才没有拿出腰间的配枪将这个肆意践踏自己的心,抛弃自己的女人一枪毙命……
“那么,你所谓的更想要的生活,是和陆展越有关吗?惠儿,你当真那么爱他?他比我,到底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崔惠儿皱了皱眉,好似很认真的想了一下,这才答道,“不知道,或许,他和你相比,的确是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但是遇见,就是那样奇怪的东西……你当初能够为时小姐守身那么多年,怎么能不明白我的想法呢?你当初因为时小姐拒绝我的时候,我也很想问一句,和时小姐相比,我到底差在哪里?”
说到这里,崔惠儿陡然就笑了起来。
“看吧,这样的问题其实很难回答,所以我也回答不了你,不管怎么说,当初你收留了我,我还是感激你,现在,你走吧,我要出去见他了!”
崔惠儿说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化妆师,弯身将她扶起来放在一边的座椅上,然后起身向着门边走去,司夜帆看着她翩跹美丽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
婚纱上的蓝宝石逸散出从容的光线,眼眸一疼,伸手拉住崔惠儿的手臂,“惠儿,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
“没想到堂堂鹰门少主也学会了死缠烂打的招数,真是让人诧异!”
房门突然被推开,穿着白色礼服的俊美邪肆的男人抬脚走了进来,神态有点懒洋洋,看向司夜帆的面色之中一丝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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