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继续道,“……不过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容易死!天生的命硬!”
我还没有给你补偿和幸福,我怎么可以死?!
“呵呵,於先生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真是懂我的心思,不过我还没坏到要取人性命的份子上,我可不想坐牢,我还要照顾小北!”
於皓南暗淡的眸子里微微透出一丝亮光,“你不希望我死?”
莫清诚转头走向一支盛开着的牡丹花,淡淡一笑,“你死或者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所以别妄加揣测别人的心思,於先生!”
於皓南沉了沉声,不想再去多说其他,说得越多错的越多,难怪佛家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错。
只是不说,便不会错吗?
“清诚,你答应我的条件,该满足我了吧!”
莫清诚斜了一眼於皓南,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於先生说的什么条件?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所以想不起来,提醒一下?!”
面对莫清诚的无所谓的态度,於皓南的心里莫名的燃起一股怒火,这个女人,都这个时候还要装蒜么?自己为了她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可知道?
当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呼吸,十几个小时的抢救才将他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他在病床上睡了三天,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人不要再追查下去,谎称是自己醉酒无意跳楼。
并且他当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又害怕自己死了连累莫清诚,所以就将窗户上和窗帘上以及门把上墙上等等她的指纹和痕迹全部毁掉,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为了她去死,她现在竟然对自己仍然是这种态度?
她将案子撤了之后,一直在医院调养身体,甚至故意在报纸上透露自己所待的医院名称,还嘱咐前台接待如果碰见一个叫莫清诚的人来探望他,准进。
可是两个月,他在医院呆了两个月,这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出现,他也会难过,也会伤心,也会失望,他也是个人,也需要爱,虽然他过了三十一年没有爱没有温暖的日子。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有了自己爱的人,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心有挂系,都会觉得自己变得有些脆弱了。
终于,他忍不住了,他太想见到她了,太想问一下这个女人到底将自己至于何地,太想看看她面对自己的时候眼里有没有一丝,哪怕一丝的愧疚。
但是……没有。一点都没有,她依然那么冷苛,依然那么尖锐的对待自己,甚至将他用性命换来的一个承诺就那样的忘了?
好像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一般的,忘了!
“你……你答应过我,如果我跳下去没死的话,你会考虑给我机会,原谅我,和我重新开始!”於皓南压着心中的那股气,低低的说着,甚至不敢大声,不敢去质问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忘了!他真的不敢了!
“对嘛,我只说我会考虑,又没说一定要答应你,如果於先生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申先生还在等我!”莫清诚说着,就要转过身。
“清诚——”男人温柔的指尖拉住她纤细的手腕,然后从身后轻轻的揽住她的腰肢,那一声呼喊,几乎是沙哑的,割破空气的沙哑,让莫清诚的心微微一颤,站在那里,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清诚,别这么对我……我真的……好疼!”
不仅是身体的疼,心里,更疼!
这两个月炼狱般的日子,加上因为头部受伤,有一个月的时间视线都是模糊的半失明状态,那段时间他的脾气很暴躁,病房里的东西几乎要被他砸光了,看护也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没有用。
即使是暂时的半失明,他仍然忍受不了看不见莫清诚的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