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
所以我直接对马老汉说:“你那闺女,她是冤死的。”
老夫妻两个如同雷击一般愣住了,应该是没想到十多年前的事会藏着这种逆天的秘密。
我接着说:“没想到吧,为什么你闺女到后面才阴魂不散?那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害死的,冥婚迎亲的那个晚上,那个凶手对你闺女的轿子说出了真相,而且那个凶手昨天还来过你家,或许是因为知道我来了想看看吧,这样您老人家应该能判断出是谁了吧?可惜没有证据……”
马老汉的脸庞瞬间憋得发红,然后不再听我说话,转身就走,边走还边骂:“老汉我知道是谁了,肯定是他!没错的,怪不得我闺女不肯安宁呢,老子打不死他……”
还真是暴脾气,太冲动了,我想要拉住他,何媒婆却拦住了我。
她说:“村里的事,只要不出人命都没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想要什么证据是不指望的,还不如让他去闹呢,好歹能出口气,也算补回一些。”
也罢,村民有村民的规矩,认定你错了就谁都看不起你,认定你是老实人那怎么做都是对的,这么一闹,我估计不需要什么证据,村民也大多数会相信马老汉一家。
可马老汉都去了,我们也不能光杵在他家里啊,只有慢腾腾地在后面跟着。
等到马老汉打痛快了,我们才赶到是最合适的。
村子里已经围了一大群人,马老汉这么一搞,我是必须出面解释的,因为真相是由我挖掘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不得问问我吗?如果挨打那个不服,我还得出面对峙,这还真没什么信心,大不了再神棍一下糊弄他们。
可我来到的时候,那厮居然已经招了,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马老汉正拿棍子打一个麻子脸的男人,麻子已经被他抽得趴在了地上,一个劲痛哭求饶:“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可我也没想到杀人啊……以前听说过灌农药还能醒过来的,我以为没什么大事,马家妹子好看,但一直不肯跟我,所以我就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原来是马姑娘是农药致死的,何媒婆也跟我说过一些了,之前认为是地里干活的时候误饮农药,没想到还是这麻子做的手脚。他确实也没有杀人的心思,还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娶回家呢,都是愚昧给害的。
这麻子并没有抵赖,一说就承认了,看来这些年也没少承受巨大的心里压力。
旁边村民也是义愤填膺,一个个喊:“打死他!”
马老汉是越抽越狠,还是旁边的村长明白道理,上前阻止道:“别打死了,有理也变得没理!”
地上的麻子偷空爬起来,钻出人群就跑,也没人追他。
但下一刻让人惊讶的事情就发生了,这麻子经过一个草棚的时候撞到了柱子上,那柱子也不大,被他一下撞倒。但柱子支撑着的梁木却掉了下来,一个草棚能有多大的梁木,就是村民随便捡木头搭建起来遮荫的,其中一头十分尖锐,麻子跑过去的时候正好落下,从他咽喉准确地戳了过去,又从后颈透了出来!
就在全村人众目睽睽之下,麻子抽搐几下直接就不动了!
我听见有人倒吸凉气的声音,大家都看呆了,没人能反应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村长才发话道:“赶紧去几个人看看,再让人通知派出所!”
没什么好看的,麻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村里人也没敢动现场,相当一部分人则往我跟前凑。
“高人啊!师父真看见马家的丫头了?”
“大师,到我家吃个饭呗。”
“大师,今年孩子高考,给俺看个相……”
马老汉对着麻子的尸体啐了一口:“便宜他了,让老子闺女冤死那么多年,走师父,咱们回家去,闺女的事就托付给你了。”
他拉着我就回去,村里的人也不再跟来,显然我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为虚无缥缈的存在,不好跟我拉拉扯扯的,高人当然要有高人风范。
正好,通过这事获取马老汉的信任,他女儿的婚事也有着落了。
马老汉要给我办一桌,我也由他去,在等着何媒婆回来,这老太婆居然看尸体去了,居然有这种爱好,是因为这个爱好才入的这一行吗?阴婚的事情不能由我提出,得媒婆来谈,否则就是无媒苟合,所以我也只能等她回来。
马老汉一家做饭的功夫,何媒婆回来了,拉着我低声说:“有人抽魂了。”
“什么意思?”
“那个麻子被人抽魂了,要小心,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