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驾崩,此时正值纷乱之际,不容有丝毫闪失,若是有人滋事捣乱,为平息事态,这既是不得已的做法,也是权宜之计,杀得是谁,拿的又是谁?”
徐谦脸上露出些许的冷笑,正色道:“诛的乃是朱佑槟,拿办的乃是翰林学士杨慎,朱佑槟和杨慎合谋,在大行皇帝灵前捣乱,微臣要将二人拿住,朱佑槟反抗,不得已之下,微臣只好将其诛杀,至于杨慎,胆大包天,胡言乱语,微臣亦是命人将其拿下。”
啪……
杨廷和身躯颤抖,整个人打了个冷战。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何益王殿下和杨慎没有出现了。
这个徐谦……疯了。
而现在,杨廷和也几乎要疯了。
益王乃是他的赌注,纵观宗室,唯一能拿得出手,能服众的人只有朱佑槟,选择了朱佑槟,就等于是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能收买人心,对杨廷和来说,朱佑槟入宫主持政务,这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现在……死了。
杨廷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筹码,一下子没了。更可怕的是,徐谦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难道不知道,一旦开了杀戒,自己绝不会善罢甘休,京师里的三大营也极有可能随时哗变,两京十三省,必定会有无数人愤然而起吗?
更何况,自己的儿子也搭了进去,杨廷和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儿子,杨慎不但是杨廷和血脉的延续,更是他政治生命的延续,其中的重要姓,可想而知。
此时,徐谦还道:“微臣为以防万一,已让东厂立即前往杨慎的府邸,拿住他的家小,所谓一人有罪,必定还有同党和余孽,他的家人,只怕也参与了同谋……”
轰……犹如惊雷,一下子将杨廷和震得面如土色。
他呆住了。
到杨慎家中拿人,杨慎虽然早已娶妻,但是和杨廷和并没有分家,口里说是去杨慎家拿人,实际就是跑去杨廷和家拿人,抄杨廷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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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一队东厂番子已是将杨廷和的府邸团团围住,这些人俱都是明火执仗,由一个太监带领,人人杀气腾腾。
杨家占地不小,而且老爷乃是内阁首辅,少爷乃是翰林学士,何等富贵,平曰里,只有一些护院把守,防禁并不森严,毕竟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一般人谁敢来造次,主要是做做样子罢了。
可是现在,杨家内部已经慌乱成了一团,老爷少爷都进了宫,突然来了这么多番子,这天一下子仿佛塌了下来,让人惊慌失措。
太监眯着眼,露出残忍之色,淡淡道:“老祖宗说了,这里头,有许多的乱党,统统都要拿下,一个都不要留,快,破门,冲进去。”
一声令下,无数番子拔出了刀剑,一起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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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
一个消息传来,顺天府尹并没有入宫,因为这个时候,天子脚下尤为重要,所以历来朝廷都有规矩,一些要害的衙门,一应官员都不得擅离职守。
府尹黄兴得到了一份奏报,旋即面如土色。
有东厂的番子围住了杨家。
黄兴脸色骤变,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在地。
杨家,哪个杨家,能让差役屁滚尿流前来禀告的,自然不是寻常的杨家,寻常的杨家,顺天府才管他去死。而且不是这个杨家,又怎么可能劳动东厂,东厂是吃素的吗?东厂一旦出动,肯定不会往寻常人家去。
这就好像,大理寺断然不会去查办一个县里的小书办一样,杀鸡焉用牛刀,需要动用牛刀的,除了那个杨家,还能有谁。
黄兴傻了眼,顺天府就这点不好,这里富贵人家太多,这里有权有势的人也太多,这些人你管不着,可是一旦出了事,你还是脱不了干系。
东厂为何要动杨家,到底是杨家当真出了什么事,还是有其他的隐情?
黄兴越想越是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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