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正有热闹瞧的地方。
身为兵部尚书,对倭寇妁张进用知根知底,倭人凶残,且战力彪悍,倭国呢,!又是人家的大本营,你一队军马乘船千里迢迢的孤军深入,到了人家的巢穴里,这不是作死?
这姓徐的,太托大了,虽然这家伙曾经剿灭了杭州的倭寇,可是张进用也知道,一方面是城下的大军有数万之多,又是倭寇孤军深入。
天时地利人和,俱都在徐谦一边。另一方面,所谓的倭寇,其实真正的倭人,只怕连二成都没有占到,倭寇的组成,以汉人居多,所以在张进用看来,徐谦这个家伙,显然是把倭寇的经验套在了倭人身上,这一次,只怕要栽大跟头。
所以张进用索性来看笑话,到时候且要看看,海路安抚使司铩羽而归的时候,这徐谦怎么说。
徐谦假装喝茶,也跟就不理他。
这蓄谋已久的一拳等于是砸在了棉花上,张进用倒也不恼,絮絮叨叨的讲起了倭人的彪悍,道:“诸位可还记得宁波之乱?这倭人可不是好惹的,一个使团,尚且可以横行无忌,更不必提则倭岛有倭人百万,直浙那边,徒耗民力,好大喜功,迟早要吃苦头。”
大家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所有人都缩了,一个个不敢附和。
徐谦则是慢悠悠的喝茶,也不理他。
张进用打起精神,道:“假若一旦铩羽而归,吃了败仗,到时侯咱们大明天威荡然无存,想来实在扼腕,可是该负责的还是要负责,海路安抚使司有个#阝健是吗?还有直浙的官员,统统都要负责。”
徐谦咳嗽一声,淡淡道:“张大人好利的口舌。”
张进用笑了,道:“怎么,徐大人认为本官说的不对?”
徐谦冷笑:“你说的对不对,尚且另当别论。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张进用是大明的兵部尚书呢,还是倭国的兵部尚书,现在将士们远征在外,为国平寇不辞劳苦,挥洒血汗,可是咱们大明朝的兵部尚书,却还在大谈咱们大明的军马必败无疑,这像话吗?这是兵部尚书吗?这还是大明的朝廷命官吗?倭人既然如此强大,那么为何,陛下要平倭?既然他们如此厉害,平倭做什么?索性媾和好了,他们侵了杭州,索性就割杭州以结倭人欢心,他们肆虐直浙,索性就裂土以满足他们的**,当时陛下平倭之时,你这兵部尚书,为何不言此事?还有,在我看来,鞑靼、瓦刺人强倭人十倍,他们铁骑过处,所向披靡,是不是咱们大明朝,也该对他们俯首帖耳?若是如此,大明朝的江山还要什么?咱们索性都去给瓦刺人为仆为奴好了,张大人若是瞧咱们大明不起,瞧咱们大明的将士不起,何必要做大明的命官
张进用脸都白了。
其他人更是无言以对。
这徐谦骂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不过大家心里默然,不敢插嘴。
徐谦又道:“给人舔屁股的事情石敬瑭做过,秦桧也做过,想来也不多张大人一个。”
这就是**裸的羞辱了,张进用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还是忍不住道:“本官只是实话实说。”
徐谦冷淡的道:“我也是实话实说。”
张进用恼羞成怒道:“你这是侮辱本官清白。”
徐谦态度更冷:“侮辱的就是你的清白,你若是不服,尽管弹劾就是。”
张进用一下子无词了。
杨廷和呵呵一笑,道:“争什么,政见不合,说这些负气的话有什么用,徐大人的话有道理,可是张大人的话也是好意嘛,不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嘛,未战先虑败,这没什么不好,况且此次征倭,本来就是仓促,张大人身为兵部尚书,发几句牢骚也是理所应当,便是老夫,说句实在话,也觉得此举不妥,征倭,不容易啊。”
徐谦淡淡道:“为何我觉得容易?”
张进用忍不住插嘴:“那是因为你不懂兵事。”
身为兵部尚书,说出这句话来倒是底气十足,颇有几分专家的气派
徐谦眯着眼,淡淡一笑,道:“懂不懂,轮不到你说了算。”
张进用无语,这徐谦对他太不客气了,他晓得骂不过徐谦,索性又不吭声了。
第一章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