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同样,自己的儿子也是天子的血脉,凭什么就不能做太子?
这是一个很朴实的想法,甚至朴实的有点不太像话,刘贵人就是这样想的,连陈胜都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呢,连刘邦都说大丈夫当如此呢,刘贵人虽然不是大丈夫,如今却也是贵妃,若是一点野心都没有,那才傻了。
现在徐谦极力支持刘贵人,刘贵人便觉得,事情有了眉目,因为徐谦不但和嘉靖关系匪浅,徐谦如此做,必定是受了嘉靖的授意,也就是说,天子是极力希望如此的,绝不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是为了防范未然的仓促动作。而另一方面,徐谦如今赐为国姓,又要加为郡王,身为户部尚书,又是朝中有数的几个大佬之一,号召力惊人,又有皇家校尉和新军作为他的武力基础,如此一来,自家的儿子,还真有极大机会。
刘贵人是个很实诚的人,她二话不说,直接就让自己的心腹太监前去给徐谦转达意思,虽然只是表示一些谢意,可是刘贵人却是留着小心思,她想看徐谦会不会接受自己的谢意,通过他的举止,来试探他对自己儿子的支持力度如何。
与此同时,又是一个个消息传来,先是有人报道:“徐大人去见了殿下。徐大人抱着殿下说,此子有大福之相,异日必定会是明君。徐大人还说殿下瘦弱,定要小心,还说太医院庸医太多,需延请名医,专程为殿下调理……”
接下来,春生回来了,刘贵人激动的嘴皮子发抖,连忙问道:“天赐公说了些什么?”毕竟郡王的旨意未下,所以刘贵人也不敢坏了规矩。
春生拜首道:“奴婢将娘娘的话都转述了,徐大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一笑。”
微微一笑……
刘贵人愕然,有些急眼,这徐大人显然不太靠谱啊,你好歹给一句话才是,怎么能一点态都不表?
这时春生道:“倒是徐大人突然问奴婢,问奴婢叫什么名字,又说御马监那边有缺,他会打招呼,尽量谋个掌印或是提督太监。”说到这里时,春生掩饰不住喜意,乐美美的道。
刘贵人旋即恍然大悟,随即一个耳光抽下去,叱道:“为何不早说?”
春生捂着脸,道:“奴婢……万死。”
这就是做太监的悲哀,甭管你是不是要做掌印还是提督,贵人们打你一巴掌,你不但不敢反驳,还得乖乖的说一句该死。
刘贵人咬着银牙道:“真是糊涂,你以为你凭什么能让徐大人给你谋差事,他哪一眼能看上你这蠢物,他之所以如此,就是给本宫表态,告诉本宫,殿下要谋大位,这首先,就得先保证保全,你是本宫的心腹,他替你谋御马监的差,其实就是希望御马监掌握在本宫手里,省的到时候一旦生变,不能自保,一则,这是向本宫表态,二则,则是为殿下着想,你真以为你能撞着大运……”
“……”春生不敢吱声了。
旋即,刘贵人喜滋滋的道:“本宫的心,总算定下来了,他虽然没有表态,可是这便是最好的表态,天赐公这是真心实意,也是竭尽全力的支持殿下,有他在,小殿下将来就有七成的把握,有他在,本宫也能高枕无忧,是了,你还得寻个机会出宫一趟,多备一些礼物,送去徐家,徐家的大小两个妇人,本宫也有耳闻,替本宫传话,本宫在宫中总是没有知心人儿,她们有闲呢,就进宫来,和本宫说说话,本宫素问她们都是娴淑的典范,正想聆听她们的教诲呢,还有天赐公的儿子,是叫徐恒道吗?这还是陛下钦赐的名儿呢,本宫也想见见他,他比殿下长了一两岁,凑在一起,做做伴也好,将来他们一起到东宫进学,也方便一些,陛下和天赐公相交莫逆,在寻常百姓家,这就叫世交,这一对哥儿,肯定处得来。”
春生一听去徐家,心里早恨不得天天往哪儿跑,有空多巴结巴结,自己的地位才牢靠,连忙喜滋滋的应了,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惦记着这事儿,绝不敢怠慢的,但凡觑见了机会,少不得都要出宫去代娘娘问候几句。”
刘贵人颌首点头,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宫的方向,淡淡的道:“尽量小心一些,不要被人看见了,不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