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十多个别院,徐家自己又要有偌大的院子,既是天赐公府,还得专门开辟一些公房,这宅子的占地,怕是要远朝一个村了,一千亩的土地都未必置办的下来,这么大的土地,又要建在城市的中心位置,占据最好的地段,单单购地,没有一百万两银子都不可能,而且极有可能引起许多纠纷,毕竟许多人在那儿有铺面,这都是金母鸡,能下金蛋的,谁肯出售?
而且,这么大个宅子设在城市中心,太过树大招风了。
徐谦苦笑道:“爹,你这不是让儿子为难吗?银子咱们家是有,可是许多事,未必就是银子能办到的,虽然可以让官府去收地,可是儿子以为,没有这个必要。”
徐昌瞪他一眼:“这么说,你有主意?”
徐谦沉吟道:“没必要在杭州城,靠着杭州不远有一处杏花村,索性在那里购置土地,同样一百万两银子,咱们可以买下上万亩土地来,而且那里靠着码头和新筑的道路也近,只要好好规模一下,拿出两千亩土地来建宅子,除了天赐府,再让咱们徐家各家在附近自己修建院子,银子,我们可以出,但是最好不要并在一起,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一个天赐府,比大高玄殿规模还要宏大。”
徐昌皱眉:“杏花村那儿并没有什么人烟,岂有公候府邸修建在那里的道理?”
徐谦微微一笑,道:“现在没有人烟,以后就有人烟了,爹,现在杭州多得是一掷千金的豪富,这些人,城里有宅子,可是呢占地都有限,可是城外头置宅,又有许多不便,可是咱们若是先做了表率,而后在杏花村一带好好把道路和下水道都修葺一下,把附近沿河的河堤也都美观一二,到时候,还不晓得多少人要去那儿购置土地,兴建宅邸呢,用不了十年,那儿便是一个新城,而咱们事先买好了地,地价一涨,这从前花销出去的银子不就挣来了,咱们又是最先兴建宅子的,占据的也自然是最好的地段,况且,这是一块新地,可以自己好好规划一下,往后呢,其他人要建宅子,都必须得按着规矩来,如此,就不如老城那般杂乱无章了。”
徐谦说的头头是道,徐昌虽然有些不愿,不过听到宅子规模超过了大高玄殿,又太过树大招风,倒也警惕起来,觉得徐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好道:“只是这事儿,让谁来办?”
徐谦道:“银子咱们有,交给杭州知府来办吧,他会尽心。”
议论过后,徐昌不由感叹:“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咱们徐家会有今日,天赐公世镇直浙,署理军民事务,哎……这和云南的沐家是等同了,便是一些藩王,也未必有咱们的声势。是了,既是开府建牙,肯定要招募幕僚和护卫,圣旨中准予建两卫,按照规矩,一卫就是七千五百人,两卫就是一万五,你怎么看?”
徐昌开始在许多事上都征求徐谦的意见。
徐谦沉吟道:“不必这么多,建一卫就可以,这事儿,我想请周泰来帮衬。”
周泰本是皇家学堂的教官,不过他年纪大了,后来徐谦在浙江任巡抚的时候就任了幕友,如今颐养天年,可是现在,又不得不请他出山,操练卫队。
徐昌道:“老周还是信得过的,好吧,就这样办。”
一旁的几个徐家子侄都没有吭声,徐谦父子二人说话,确实没有他们插口的份,见二人商量定了,也俱都眉开眼笑,这是托了徐谦的鸿福,按照徐谦的意思,虽然他们的家人不可能入住天赐府,可是在府外都要给大家建宅,银子嘛,也是徐昌这一房里出,这就等于,大家平白在老家置产,而且背靠着天赐公,这天赐公地位比之直浙总督还要牛气几分,将来子孙后代,都没什么可担心的,大家只要安心在京师经营自己的事业即可。
徐福倒是想起什么,道:“不晓得除了买地的银子,其他的花费要准备多少?”
徐昌道:“不是说了,要建就建到最后,省的将来不够,我和谦儿爷两也攒了不少银子,钱财是身外之物,也不在乎了,有多少花多少,现在还有两百余万银子,得把附近的道路修葺一下,还有附近的码头,此外呢,还要建个族学之类,前前后后,两百万两纹银显然也足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