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和秦牧歌随便选了家面食为主的餐馆坐下来点完餐之后,朝歌拎过桌上的白色茶壶给桌上三个空的杯子加着茶水,垂落目光盯着白瓷圆杯。
秦牧歌随手端过杯子,目光抬起,顺着朝歌的手腕看到她的脸庞,不期然开口问道:“你在担心谁篡我的位呢,嗯?”
笑容里捎着调侃的意味。
所幸耀辰把这里的聊天声音隔去,甚至小范围改变了磁场,周围的人都下意识避开这个方向的餐桌,周围都是空的。
否则若是有人听到她们这对话,妥妥觉得这俩是中二病晚期。
结果朝歌还真就回了她这个问题:“晏家不是一直看你不顺眼,晏子荷未必没有那个能力。”
秦牧歌有些错愕,没料到她竟然是真的在一本正经担心自己不在之后的问题。
好半天才噗嗤一声笑地更加张扬,仿佛朝歌刚才给她讲了个笑话。好容易止住笑之后,单手支着下颌认真看向她:“宝贝儿,别总是在大庭广众下撩我。”
言朝歌:……
明明是在严肃认真讲正事,谁特么撩你了?不是,某将军你不觉得你有点太好撩了吗?
旁边的耀辰眼睁睁看着小笼包点心蒸笼的热气腾腾转为袅袅几缕,眼巴巴地将目光在她们俩之间投了个来回,忍不住提醒道:“听说吃饭的时候聊天不助于消化。”
于是这俩八星体质的人同时斜眼看着他,仿佛在让它看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再讲一遍这句话。
耀辰:服务员在哪?他换张桌子自己吃行不行?
后来还是朝歌觉得总在吃饭的时候讲这些闹心事情不好,先动起筷子开始夹面前的凉菜。
耀辰低头认真吃饭,绝对不掺和进这俩的聊天中去。谁知道她们哪句话会突然跑成秀恩爱的对话?单身智脑,避免波及,从他做起。
等到朝歌碗里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拿过铁签子开始吃羊肉串的时候,秦牧歌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不会是晏家。”
朝歌抬头的时候还照例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秒才让大脑顺着她的话去思考问题。
不是晏家?啥意思?晏子荷对秦牧歌的将军位置没有觊觎之心?
鼻间溢出个鼻音表示轻蔑,朝歌低头咬了一口被烤的外焦里嫩边缘金黄,调料撒的恰到好处的羊肉,完全不相信秦牧歌的话。
等将口中的东西都咽下去了,她拿过茶杯,抿着杯口边缘喝了点水。开口问道:“难不成三大家族都没这个心思?”
帝国上下一心对秦牧歌效忠?朝歌怎么恁不信呢?
“若是晏家还有爬起来的力气,我就不会让晏子荷坐上今天的位置。”秦牧歌笑眯眯的双手交叠支着下巴,看着朝歌吃得香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话。
朝歌也是围观过帝国会议的样子,虽然没有亲自参与过。但是,她总觉得秦牧歌说的不太符合自己的认知。
见朝歌还是懵逼的样子,秦牧歌十分有耐心地把话说的更清楚了些:“整个帝国都知道凌家是我一手扶起来的,又有帝国战力仅在我之下的凌天权,光从家族军事实力而言,凌家对我才具备最大的威胁。”
“可凌家最大的仰仗不正是你吗?况且虽说凌天权战力很强,我也没看出他工于心计啊。”不知道是被秦牧歌勾起了对局势的兴趣,还是依然想找到理由劝她回去,朝歌表情认真地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问出自己的疑惑。
秦牧歌不知想到什么,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表情里掺了分难以琢磨的复杂味道:
“凌家最有资质当家主的,当属天权。如今也是这样,只是凌天权要不要我的位置,这得取决于天枢了。”
也许是想一次性把朝歌的问题都给解决完,又或者是鲜少地被勾起了聊天的心情,秦牧歌浅笑着给朝歌指出帝国目前的局面:
“凌家对我的忠诚,从来都建立在我能给他们多少的局面上;晏家虽说当年是我最大的敌人,但偏偏出了个政-见完全与前任家主相反的晏子荷,她够聪明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就论对我的威胁度而言,她反而是最低的;至于言家,因为当年元气大伤,仅剩的又只有你一个,言琛会做出的选择其实多半与你有关,倒是最好猜到的。”
“但不管怎么说,朝歌,你得知道。不论是盘踞多年的晏家,还是新晋的凌家,又或者是地位尴尬的言家,对他们来说,放在第一位思考的永远是家族利益。所以凌家我会提天玑,也会帮晏子荷在晏家拥有绝对的发言权,更会看着周珏这颗不□□在言家继续待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牧歌说到最后,分明仍是轻笑着的,朝歌却觉得她紧锁着自己双眼的目光那么认真。
她明白啊,她怎么会不明白呢?秦牧歌在告诉她人性不可全信,所以秦牧歌不对任何人抱有侥幸心理。从三大家族的互相掣肘和内部之间的制约,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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