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桑宁听到李骁鹤心里的感叹的话,一定会不屑一顾,开玩笑!想他桑宁什么人,是一般侍卫能比的吗?自他跟着他家公子以来,什么美女没见过,早已经审美疲劳了。
自称鱼心的女子缓缓过来,先轻点头当做施礼,随后双眼扫了一圈砸的破烂的桌椅盆栽,挑着眉对唐茗笑道,“唐姑娘这是?”
唐茗似乎才注意到自己干了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杰作,面无表情地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她微皱起了眉道,“你要如何赔偿?”
鱼心一下眉开眼笑起来,伸手接过伙计递上的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桌椅板凳都是梨花木的,一套共五百两百两,四个冬松盆栽共四百两,林林总总加起来,去掉零头,一共一千两。”
唐茗不假思索道,“我没有钱。” 她要有钱也不会当赏金猎人了,再说把手里这家伙送到官府也不过换到五十两银子而已。
李骁鹤看得倒也有趣,苍白的脸也依然带着些趣味盎然,显得活泼生动了许多,她一点不认生地拽拽白袭的衣服道,“你看……”
白袭放下茶杯,看着她拽她衣服的手,纤细小巧的手,皮肤不是养尊处优的白皙,五指上各带着一枚指环,分别以细链连接在手腕上的链上,古朴的暗银色,花纹繁复,古老而神秘。
不知因为什么,手指有些高温,热度似乎灼到了他的胳膊上。
桑宁一看见李骁鹤拽他家公子的袖子时就倒吸了一口气,这姑娘也太随意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敢扯男人的袖子,而且扯的还是他家公子的袖子,这绝对是天下第一人啊!
半天没听到动静,李骁鹤转过头就看到翩翩白公子正死死地看着自己拽他衣服的爪子。
“咳咳!”桑宁猛咳,双目喷火。
“……”李骁鹤慢慢挪开爪子,不禁尴尬,和那些粗汉子待久了果然不好,搞得自己跟个色女一样。
白袭低着头看不清情绪,见她拿开手也没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那边那两只……”她忍着疼痛努努嘴,示意鱼心那边,“要没什么交情的话,我们就走吧,一会儿会打起来了。”
“嗯。”白袭淡淡地应了一声,又给了个眼色给桑宁。
桑宁马上点头会意,从怀里掏出
两张银票,走到鱼心跟前道,“鱼老板,这里是一千两,我家公子代这位唐姑娘赔偿。”
鱼心惊讶不小,这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抬眼仔细看了看那边的白袭。心里惊疑不定,她一出来就注意到了这一行人,那位紫衣公子实在太引人注意,但他始终都没看自己一眼,哪怕连好奇也没有,好像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看起来是就个高贵冷艳的主,绝对不是个容易发善心的主,刚才还一直在旁边不管不顾,可这会却出手帮唐茗,不得不让人怀疑。
“多谢,赏金猎人唐茗。”这平板无波的声音自然属于唐茗了,她走过来冷冷地看着白袭抱剑道谢,旁边人抖了抖,这架势搞得跟寻仇一样。
“在下白袭,一介商人。”白袭终于转过脸来面对众人,一脸温和淡然,“不必言谢,有缘而已。”
唐茗也是个干脆的人,有人愿意帮她,她也乐的接受,至于具体原因无所谓。不过,这恩情也是要还的,“但是我短时间内没有那么银子还你,我该如何报答?”
李骁鹤疼的全身冷汗,还要听这两个人在那客气来客气去的,心里一股火蹭蹭往上冒,不耐烦道,“要不要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