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家烧烤店装修得很好,干净整洁,也没有油烟,生意很好,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但店里还是坐得很满。
进门的时候,正好有一桌人吃完了要走,紫若兮准备过去,宫寒月一把拉住了她:“坐窗边。”
“窗边没位置了。”旁边领座的小姑娘说了一句。
宫寒月没理她,看着紫若兮又说了一次:“窗边。”
“那等。”紫若兮有点儿无奈,她挺饿的,进了店暖乎乎的香味扑面而来,更饿了,但宫寒月这架式似乎是非窗边不坐,她只得停下了脚步。
服务员大概觉得她俩有点奇怪,看了好几眼才上一边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有什么不同么?窗边还是不窗边的有什么区别。”紫若兮扭头看了看宫寒月。
“咱换个地儿。”宫寒月没回答她的问题,突然转身就往门外走。
“哎!”紫若兮愣了愣赶紧跟上去,“怎么了?”
宫寒月没说话,一直埋头往前走,走回车边上了才停下说了一句:“看到我二姨了。”
“你二姨?”紫若兮回过头,从街上隔着玻璃往店里看,一片热气腾腾,看不出谁是宫寒月二姨,“你不想见着她啊?”
“她大概也不想见着我,”宫寒月笑笑,“大过年的。”
宫寒月的笑带着一丝不屑,紫若兮其实没太明白,但她没多问,犹豫了一会儿,她拉开了车门:“那你说去哪儿吧。”
“我们去那种街边的烧烤吧,”宫寒月伸手往路前方指了指,“那边一直过去,不是有那种有大棉被围起来的烧烤摊儿么?我想吃那个。”
“行。”紫若兮上了车,大棉被围起来的烧烤摊儿……
紫若兮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吃,一帮穷学生大冷天儿的挤成一团闹哄哄地就着从旁边缝里灌进来的北风里吃烧烤挺有意思,但毕业之后她就没再去过了,何况这种场合得人多,现在就她和宫寒月俩人,吃一半估计就冻透了。
但宫寒月看起来兴致挺高,这顿饭本来也算是补给她的生日饭,所以紫若兮没说什么,开车直奔大棉被烧烤摊儿。
“我爸去年刚死,”宫寒月坐在车上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摸着小猪存钱罐的鼻子说了一句,“我姨她们觉得不吉利。”
“有什么不吉利的。”紫若兮皱皱眉。
“我爸……”宫寒月往紫若兮那边看了一眼,声音很低,“是车祸,大白天的,对着人家停路边的货车就撞过去了,都说她疯了。”
紫若兮没说话,宫寒月的手指在车窗上轻轻一下下地敲着,笑着说:“我舅妈说,跟精神病呆久了,人会受影响……没准儿我也是,我还能遗传呢。”
紫若兮还是不说话,宫寒月转过头来冲她呲了呲牙:“怕么?”
“怕什么,”紫若兮转过脸也冲她呲了呲牙,“我这儿专治各种神经病。”
宫寒月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捧着存钱罐笑了很长时间才拉长声音叹了口气。
这是紫若兮第一次听到宫寒月叹气,这声包含了太多她分析不出来情绪的叹息让她再次沉默了。
烧烤摊儿很热闹,边喝酒边扯着嗓子聊天吹牛是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