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柠不由瞪了殷乔一眼。
能不能文明点?
暴|力狂!
“再瞪我,我就”殷乔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俯头靠近她,要以嘴喂她的姿势。
白柠柠吓得连忙往后倾,一把夺过油纸袋。
“我吃就是了!”
他上辈子一定是条霸王龙,根本不讲理的!
“别以为你在肚子里骂我,我就不知道。”殷乔挑了挑眉,屈指在她鼻尖一弹,“老实点吃。”
白柠柠摸摸鼻子,认命的低头咬起肉包。
虽然伤心,但肚子还真的是饿了,闻到肉香就咕噜噜叫了。
殷乔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一眼,唇角微微一勾。
很好,她还吃得下,说明情伤不算重。
天还下着毛毛细雨,虽不大,但也慢慢打湿两人的衣衫。殷乔凝看她一会儿,心中略安,才跳下围墙,道:“小呆瓜,我去办点事情,稍后就来。”
白柠柠吃着包子,哼了哼。
谁是呆瓜?
她只不过是不死心罢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等满三天,知道最后的结果。就当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吧!
殷乔很快消失于后巷,不知去向何处。
白柠柠吃完包子,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让细雨滴落在脸上,潮湿,透心的沁凉。
就如她的心情。
半刻钟后,殷乔回来,身上穿了一件草编蓑衣,手里还拿了另一件。
他站在围墙下,扬手一掷,扔给白柠柠:“穿上!”
白柠柠捧牢,见他又要走,不禁有点怀疑:“你去哪里?”
“去查北越皇帝为什么不出宫。”殷乔英俊的脸上沾着雨珠,看上去愈发清冷料峭,“不是为你,你不用自作多情。只不过是我烦这种不干不脆的行事作风。”
白柠柠一跃跳下围墙,捉住殷乔的手臂,想要阻止,却无言以对。
她内心也想知道为什么的,不是吗?
她的手慢慢松开,菱唇动了动,轻声道:“那你小心点。”
殷乔抬手,轻轻拨开她被雨水打湿的额发,温热的手掌贴在她冰凉的小脸上,低沉地道:“白小柠,我这一生,只陪你做这一次傻事。”
他低下来的嗓音格外性|感惑人,仿佛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敲打在人心上,引起震荡。
白柠柠不由自主静下心来,聆听他的话。
“我从不怀疑,你是属于我的。”他的手掌微微摩挲着她的脸颊,指腹抚过她的唇瓣,语声低醇,“你现在的懵懂无知,我可以成全你。这三天,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放任。”
白柠柠怔怔无言。
殷乔勾了勾唇,收回手,转身离去。
雨势渐渐大起来,他挺拔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迷蒙的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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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太极宫的花园凉亭中,一只雪白信鸽飞入。
身穿玄黑色帝袍的男子抬手一握,精准的捉住鸽子,从它脚下抽出绑着的一个小竹筒。
“她在客栈外,雨中等。”
简洁的一句话,是萧樱的笔迹。
皇帝看了一遍,点燃火折子烧毁,放飞信鸽。
凉亭外,秋雨潇潇,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席卷一阵阵的凉意。
亭内,萧斐站立在旁,忍不住摇头道:“陛下,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寻找解蛊之法,为什么要如此残忍,让她苦等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