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尔顾不上叶泽川了,开始慌乱的在房间里翻腾,可是并没有找到提包。
叶泽川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血流得不多,但看着吓人,陆卓尔心慌意乱的走过去,又踢了踢他,依旧像死猪一样。
不会真死了吧,她可是正当防卫。
对,她是正当防卫,她慌什么慌。就算他这么一命乌呼了,也是罪有应得,反正是个坏男人。
陆卓尔蹲下身子,用手探了探叶泽川的鼻息,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活的。
她站起来,骂了一句:“活该。”便迅速的跑掉。
此时不跑路,等下这身强力壮的男人醒来了,她长八只腿都逃不了了。
身份证什么的,此时都不重要了。
陆卓尔一口气跑到一楼大厅,看着大门在前,她却突然停住。她转首,看着那一地的红玫瑰忽然觉得腿软。她脑中回想着叶泽川白色衬衣领上的鲜血,就像这盛开得繁茂的玫瑰花。
如果她就这样丢下他跑掉,没人发现他,他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真的死掉?
虽然一个渣男死不足惜,可是砸他脑袋的花瓶上,还留有她的指纹,就算是正当防卫,惹上命案,也终归是很麻烦。
而且,这样高档的别墅,肯定有监控。视频一播,便能看到是她进入了这幢别墅“行凶”。
到时,她百口莫辩。
她是造了什么孽,要跑来作死,肠子都悔青了。
陆卓尔艰难的移动着脚步,大门近在咫尺,她却像是能走上一个世纪。叶泽川流着血的额头一直在她的脑海里闪现。
无论怎么讲,那都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内心一番痛苦的挣扎,陆卓尔终于一咬牙,转身上楼。
叶泽川的头在继续流血,陆卓尔看了一会儿,去厕所里拿了一根毛巾出来,按在他的额头上。
“喂,你醒醒,醒醒啊。”陆卓尔手都颤抖了。
这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陆卓尔惊叫一声回头,看到范悦瑶。
范悦瑶看着她手中那染着鲜血的毛巾,抽了一口冷气。
***
附近的医院。
叶泽川只被陆卓尔敲晕了头,有轻微脑震荡,额头上那条伤口,要缝五针。
需要住院观察,预缴住院费八千。
范悦瑶在病房里照顾着叶泽川,笑他:“你算不算强那啥未遂呀。”
陆卓尔已经把叶泽川怎么侵犯自己的事情给范悦瑶讲了一遍,当然,隐去头一天晚上,她睡在叶泽川床上的事情。
叶泽川白了范悦瑶一眼,懒懒的靠在床头上不说话。
现在酒也醒了,回想起自己的举动。他的确又一次把那个女孩当作了她。
今天是他和她共同的生日,他们的阴历生日在同一天,所以叶泽川爱上了过阴历生日。她离开了两年,这个习惯,他依旧没有改变。
甚至把这一天,设置成了重要提示。
这时,陆卓尔拿着帐单,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嘴里轻轻的咳着:“那个,要,要缴费。”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