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泽驱马上了官道,纵情享受飞驰电掣的快感。哈哈,骑马也没什么难学的嘛,哥只用了一个来小时就能纵马如飞了!
正当赵云泽内心得意洋洋之时,道路前方忽然出现一辆宽大的马车。
如果赵云泽是马术精湛之人的话,那么此时他只需轻轻一拉缰绳,就能跟那辆马车交错而过。毕竟这是通往长安的官道,还是相当宽阔的。
可惜,赵云泽是个菜鸟。他一见到那辆马车,立刻有些慌了,于是便下意识右手用力一拽缰绳。
骑马跟开车是一样的道理,最忌讳在高速状态不经减速就猛转方向。“红儿”被赵云泽这一拉,脖子立刻弯成了九十度。同时,两个前蹄也随着脖子的扭动,突然往右侧偏移。
好死不死的,红儿一只前蹄踩进了道路上的一处凹陷当中。
那处凹陷并不深,若是马速慢的话,兴许不会出事。可此时,红儿的速度却是非常快的。被那处凹陷一拌,红儿的那条腿顿时和赵云泽的控马方向力较起劲来。
一个身形不稳,红儿前腿一软,跪倒在地。赵云泽也立刻从马鞍上向前飞出。
事发突然,还是多年的军事训练救了赵云泽一命,他身体一离开马鞍,立刻下意识的在空中做出了跳木马时的“鱼摆”姿势。腹部肌肉一挺一收,赵云泽的身体横在空中,像条鱼一样上下摆动两次,然后变成了收腹屈腿的姿势。
两脚落地,赵云泽又紧接着往前抢背滚翻减缓前冲的惯性,险之又险的避过了把脖子摔断的灾祸。
犹是如此,赵云泽的两脚也被杵麻木了,一时没了知觉。
赵云泽爬起来,一跛一拐的走向红儿。
红儿“咴咴”痛叫着,试探着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
赵云泽一看,那马儿的两条前腿膝关节处,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拉起缰绳,赵云泽就想把红儿拽起来。
“郎君千万别拉它,这马儿伤的不轻。”
那辆马车上的车夫,见到赵云泽要拉起红儿,连忙大声制止。
然后,马车停到了路边,那车夫跳下马车,走过来查看红儿的伤势。
他伸出手,抚摸着红儿的脖子安抚它。过了一会儿,红儿也放弃了站立起来的努力,直接趴到了地上。
那车夫抬起红儿的两条前腿查看一番后说道:“骨头似乎没事,马蹄子废了。”
赵云泽望向红儿的两个前蹄,只见右腿的马蹄,那厚厚的角质层缺了很大一块,鲜血正从缺失角质层的那部分马蹄底下渗出。
“兄台,这马还能骑吗?”赵云泽慌了,连忙担心的问那车夫。
车夫摇了摇头道:“没有半年时间的修养,这匹马是跑不得路了。”
一听,赵云泽总算是放心了一些。没彻底废了就好,要是真把这匹马弄残废了,尉迟宝林还不得吃了我呀!
这时,马车上又下来一人,这人看上去三十来岁年纪,身穿长袍、头戴璞巾,一副文士装扮。
走过来看了一眼,那文士说道:“先给此马包扎下伤口吧。”
被这人一提醒,赵云泽才晃过神来。可是,到哪儿去找包扎伤口的东西呢?
“两位兄台,你们的车上,可有包扎之物?”赵云泽病急乱投医,向那两人问道。
那文士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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