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擦干眼泪,打趣道:“这样子,不用长生也罢。”
“想去哪?我带你去。”
他似读懂她眼里的哀怨,顺手扯过一件羽绒披肩盖在她身上,而后揽她入怀,丝毫不容拒绝。
“后花园吧。”她随意说道。
于是他把她带至后花园,抱在怀里斜靠在玉石长凳上。夜色因他们而沉静,花色因他们而灿烂,星辰斗转因他们而隐藏……
若身残至此,她又如何有勇气去见无名?一直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一直希望能和他共同对敌。如今连行走都难,又如何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忽然远处传来声声鹤鸣,打断她沉思。
“咦?仙鹤们又回此地?”她小声叫起来。
记得十年前,她贸然驾鹤淋雨。当时因她身带无彦玄珠,神鹤误以神意才带她离天界。之后怕是受到神罚,再次见到她时,皆惟恐躲避不急。如今再次见到他们回归戏水,她略微惊讶。
“他们记忆不好。十年间该忘的早忘了。”神君应答。
“五千年前的誓言,君可忘?”她忽然想起银雪仙子和他们的婚约,问得突然。
神君俯身紧盯她双眼,眼神变幻莫测。她心跟着“怦怦”直跳,像是给掏出心底秘密,再公布于众。他在用“读心术”?她害怕地闭上眼。心底那点秘密,他能读到多少?还能藏多久?
“五千年前是有条件的,可惜他们至今无法允诺。”
他声带一丝惋惜,她听着莫名难过。
“其实,银雪仙子也只是恨错对象。”
她睁眼,侧目望向远处花海,黯然道,“她不想我成神。其实我成神亦不是为——”
“争”字未说出口,神君已摄住她的唇,舌尖细挑开唇瓣,温热传过她全身,抖落披肩全然不知。这次她是真的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听任自己心跳加速,感受他的温暖!更恨他利用她对无名的渴望,撩起体内的欲望……
他是在圆她的梦吗?可这个梦,不该是这样!
吻过星落,吻到他满意为止。望着她柔软地躺在自己怀里,他脸上荡起一抹玄美的浅笑。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七魂六魄皆散尽,唯有一魂残留,只为他而活!
“我……现在无力挣扎……请君自重!”避开他目光,她努力冷静道。
“你会喜欢。”细手轻抚她的脸颊,他笑得如此神秘。
“为何是我?”
无法阻止他的抚摸,心无法不跟着难过,想为无名守住的,是份完整的心。
他不作应答。变幻的眼光里充满怜惜和深深的——爱意。那眼神藏着的可是一份失而复得的爱恋?
“羽铃族是怎样的家族?”她忽然问道。心想,他这反应,定和这家族有关。
“一个远古的部落罢了。”答得随意,他拾起刚才滑落的羽绒披风,重新盖在她身上。
“我是轻羽,不知什么羽铃族,希望神君不要错爱。”
“即便是错爱,只要我喜欢,也无所谓。”
他抱起她,飘然回寝殿。
“神君可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本君说过,定会做到!”他沉冷应答。
她心底松口气。既然他答应一定要让她成神,这伤该可医治,总不能拖着残躯去修神吧?
把她放回床上,他凑到耳边严肃道:“轻羽,不要去动你师父那盘棋。”
她心里一愣!师父下的又是哪盘?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再次陷入沉思。
这神族的秘密,怕是不容她触碰的。
几日后,她状况明显改善,心想文爷爷的药果真奇效,至少现在她可下床走动。看似神君并无特别禁令,随她神殿里四处晃悠。
那日,她也不知如何悠逛到一曲折长廊。长廊建在山间,蜿蜒曲回,一直从山底延伸至山顶。她想,这怕是建给凡人消遣的。神可飘至山顶,何需像她一步步走?转而又想,这神君殿又怎会有像她这样连走路都不稳的凡人?
想到此,她试着提气,欲飘飘然一下,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如今可动筋骨却毫无灵气。十年努力就这样灰飞烟灭,能不心疼?
“哎!”她摇头哀叹。
最后咬咬牙,带着十分不服,她撑着爬到山顶,眼前出现一片翠绿竹林,在微风下“沙沙”作响。偶尔鸟语鸣翠,似亲密交语。一条小道隐约伸向远处……看着心怡,她寻个空地稍作歇息后,便沿着小道走入竹林。
其实也不知要去何处,只觉这竹林空气清爽,只道是简单行步对身体恢复应有好处。不知不觉深入竹林,忽见一小竹屋,皆为竹枝编制,奇特少见。此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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