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梯到达一楼时候,程美兰从里头出来。 .
但她并非去餐厅用早餐,而是快步出了酒店。
斜拐处,大概离酒店有些远的距离,进了公用电话亭,利索地就在电话机上按了几个数字,几乎她一打通,那端的人便接了电话。
“已经完成任务,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够提上议程?”程美兰握紧了电话筒,声音轻却又有力度。
“放心吧,很快了。”
那端的人传来简略的六个字,只是程美兰又是咬牙恨恨,“我要他们都死!越快越好!”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蚁,互相帮助。”那端的人没什么情绪,反倒和她轻笑出声。
程美兰挂下电话的时候,不禁又多嘴了一句,“你可比我还要狠。”
说完,不待对方有什么回应,便将手中的话筒放了回去。
她又像个没事之人那样,缓缓地从电话亭里走出来,只是如果细瞧,可以看的出来,她眼里带着的那抹仇恨之光。
******
这厢的孟君樾在程美兰离开后没多久,便进了对面的房间,里头的瑾年正坐在窗台上。
一听到门口有声音,便立即起了身。
她握着手杖,摸索着向前走了两步,“阿樾,是你吗?”
“……”
只是对方没有回答,孟君樾看了她好一阵,如失了神那样。
不禁,瑾年又问道,“你回来了吗?阿樾?”
又是停了一下,孟君樾才从鼻腔中挤出一个嗯字。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瑾年听出他声音里的那抹沙哑,就如感冒了似的那样。
她又上前了几步,直到摸索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感觉到今天的他有些疏离,心下不仅疑惑。
“可能昨晚喝了酒,然后又有些吹风。”他微哑着声音,完了又吸了两下鼻子。其实,他不是感冒,而是因为在面对她的时候,心头愧疚,难受,那种复杂的情绪,快要让他红了眸,甚至是流泪。
“感冒了?”
“……”
“那你快点吃两粒药吧,一会儿可别严重了。感冒最容易的,就是发烧……”瑾年说着,转身就要朝行李箱的方向摸索而去,她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带个小药箱,这是她在很久之前就养成的习惯,直到现在也不例外。
她准备去给他那感冒药,可身子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被他抱住。
只是,她的鼻子很敏感地,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儿。
不浓,有些淡,可她还是闻到了。
而孟君樾显然没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股香,两手圈着瑾年的半个身子,有些黏糊地在她耳旁说道,“瑾年,你可真好。”
她这么好,她是个好老婆,而他却犯了所有男人都可能会犯的错误。
他,真是该死!
瑾年被他抱在怀中,不动一下,她其实是个心细敏感的人,特别是在失明之后,只要周围的人有什么特别的举动,都会被她察觉,更别说是这个和她每天相处的亲密男人。
“你、是不是在外边犯什么错误了?”几乎是在一阵停顿后,她顺溜地问出了这句话。
“……”
只是,他没有回答。
此刻的孟君樾只是心沉,抱着她的身子越发地紧,他脑海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如实以告吗?
那他一定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温暖。
那若是不告诉……是不是他就能瞒天过海一辈子?
但,他的心,始终还是有些不安。
“昨晚和谁在一起的?”瑾年没听到他的回答,索性换了个方式来问。
她昨晚一夜未归,作为妻子,自然有资格和他询问这样的事。
“昨晚,我喝醉了,是司机送我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他就给我另开了一间房。”
孟君樾虽然顺利地说出这句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但语气中难免带上一些不自然。从小到大,他就不怎么爱撒谎。
犹记得在小时候因为顽皮逃课去了外边玩,被老师抓了现成,回家却撒了谎。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可后来还是被爷爷知道了,他得到了爷爷的重重惩罚,大概是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母亲说情,爷爷才放他起身。
从那之后,他几乎就没撒过谎。因为,他知道,在撒下一个谎言后,就得用无数的谎言去弥补,而当后来弥补不上来的时候,一切事情就会败露。
可现在,他却依旧选择对她撒谎。对一个自己心爱着的女人撒谎,他只是不想失去她而已。
虽然,想要瞒住她的事,是那样的令人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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